般不管不顾。
他说,昭华是他所有儿子的姐姐,无论是谁继位,她都是大离的昭华长公主。
他实现了她想重振镇国府的心愿,只要是她的子嗣,皆有继承镇国军的权利。
他给了她新月军,那是他为她秘密训练的精兵,只愿护她余生周全。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
他经历过皇权党派之争,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帝王不是踏着自己手足身骨走上来的。
他有五个儿子,他知道他临近百年,他的孩子们也会为了这个位置去斗的头破血流。
他是帝王,所以他不能由自己的心去选下一任帝王,他只能像自古以来的君王那般,等待那一个胜利者走到他面前。
他的昭华是个女儿身,阳儿并无将相之才,他怕她护不住自己,唯有希望新月军能在下一任帝王面前,护她周全。
他年过不惑之后,大离逐渐安稳,而他的孩子们也渐渐成长,初露锋芒,明里暗里的争斗看的他心烦。
这些年,跟随他一同开创大离的武将,陆陆续续的年迈,朝堂多了很多新面孔,这让他逐渐开始,以严治国。
幸得老北阳王有个好儿子,顾北是个好的,懂进退,知礼懂礼,颇有北阳王年少时的风骨,生的也不错。
他曾经还想过昭华若得他心,缔结良缘。他也算是放心了。
只可惜,顾北是个不开窍的,他的昭华是个倔的,二人除了去年,今年年初开始,在他面前就没有一天和气的。
于是他死了这条心了
阳儿年幼,按规矩时常还来跟他请安,可是她的昭华,却是连他的乾清宫半步都不愿意踏。
他以为他的昭华会与梨姝一般,此生不会原谅亲近他。
可是今日,她的昭华,居然来给他请安,还问他,是否安好,他安好吗?
自然是好的,从未像今天这般好了。
他尝试留她下来,他很久没有好好看看她了,也没同她一起吃饭了,他以为她会拒绝,却不曾想她答应了。
离帝觉得,今日的太阳,真不错,天气确实好,福斯那老家伙没说错。
慈宁宫内,太后正牵着苏琼华的手,闲谈家常
“春衣如今多大了,有十八了吧,”她柔和的开口询问。
“回禀太后,奴婢已满十八,”春衣规规矩矩的行礼回答。
“这丫头生的好看,就是不似寻常大离女子般小巧,这身段抽条的略高些,”太后细细感叹“昭华十八能有春衣这身段就好了,”
“阿奶,我还有的长,我比她小,”苏琼华撒娇。
“是是是,我们小昭华还能长,阿奶看着昭华长,”太后慈爱道。
午膳正在一道一道的摆上她们面前的桌,苏琼华看着熟悉的菜肴,与昨日在顾予礼府上的晚膳大差不差。
她突然纳闷,怎么她喜欢吃什么,满世界的人都知道啊。
“阿奶,御膳房的厨子不是换人了吗?怎么这菜色还是与之前的一般无二啊,”她问
“这啊,你得问皇帝,”太后笑道,无论御膳房的人怎么换,皇帝总会留着会做昭华爱吃的菜色的师傅,一任教一任,能有变化吗?
他这个儿子啊,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念的紧,总盼着昭华能回宫看看他,与他一起吃顿饭。
“北月,今儿个皇帝忙吗?”她问:“哀家也许久未见皇帝了,去找人请了他,来陪哀家用午膳吧,”
太后吩咐,难得昭华愿意留宫,她也乐意成全他们父女情谊。
“皇上驾到,&34;
福斯的声音响起在慈宁宫,离帝身着一身暗色直襟长袍走了进来,明黄锦缎压边,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整个人显得丰神俊朗。
“朕在门口就听到了母后的挂念,朕与母后也是心念相通了,”
离帝心情甚好,择了个位置坐下。
“给父皇请安,”苏琼华起身行礼,被太后压下“既然是家宴,何须多礼,”
“母后说的对,”离帝赞同,他今日可是奔着做一个慈父来的。
苏琼华被太后牵着落坐,刚好就坐到离帝身旁,菜肴上齐,春衣便开始给她布菜,身后的北月姑姑跟福斯公公也给皇上太后布菜。
“皇帝近日可好,”太后例行询问。
“儿臣很好,劳母后挂念,”离帝回答。
用餐规矩是食不言寝不语,可离帝总琢磨着要与昭华说点什么。
苏琼华尝了几道菜,便没什么胃口了,天太热,她近些时候食欲都不是很好。
于是她一抬头就对上了离帝紧皱的眉头。
“父皇可是有心事,用膳时都愁眉不展心不在焉的,”她询问。
思考说什么的离帝被抓包,立马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