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把社员们都喊到大队部,宣布和实行工分制,也不耽误农忙。
大队书记对许明月说:“既然是你写的,就由你来给大家伙儿读吧。”
这时候各村各大队部可都还没通大喇叭,宣传这事完全就靠嗓子吼,是个苦差事。
许明月还不能拒绝。
她想要在这个时代,不被人欺负,日子过的好,就要掌握话语权。
刚开始来到这时代,她也不过是想苟在荒山,当一个低调的苟道中人,闷声发大财,现在当了记工员,哪怕连干部都称不上,是大队部地位最低的没有编制的记工员,也算是她跨出了第一步,有事情就不能苟着退缩了。
许明月其实不用给整个临河大队的社员说这件事,只需要和各个村子的小队长说,再由各村的小队长向他们负责的队员传达这个事情。
但很多人,他们是听不懂的,哪怕是各村小队长回去后,和各村的村民们说了,他们还是不懂,一直问小队长们,工分到底咋算的。
许家村的小队长们被问烦了,就扯着嗓子喊:“有不懂的就去问大兰子,这事是她负责的,她是记工员,她知道怎么记工分!”
这可都关乎他们的口粮,都一个个跑去问许明月。
许明月又一个个的向他们解释。
工分制整体而言还是很公平的,比如在挑堤坝的时候,虽然对男、女、身高不足一米四的男子、残疾等,都做了不同的工分,但村里的农活,却是直接有了细致划分,只要被安排的人完成了他当天的任务,不分男女老残就有满工分。
这件事也让许家村的人突然意识到,许明月真的是大队干部了。
这个身份的转变,一下子让村里人适应不过来。
一部分人觉得,她是记工员,不能把她得罪了,不然她到时候扣她工分怎么办?
一部分人则觉得,她一个被离了婚的女人,孤儿寡母的,他们就是偷了懒又怎么样?她还敢扣他们工分?被他们打了都无处伸冤去。
有后者这样想法的人,是占大多数的,不光是男的这样想,一些女的也这样想,就是看她弱,好欺负。
这些人的想法,许明月知道,许大队长也知道。
许明月也不在意。
不说她的力气比一般成年男子都要大,就是她在车子空间里装点石头,真要有什么危险,她用石头砸也能把人砸死了,所以遇到了她,有危险的人是谁,还真不好说。
不过怕就怕,在光明正大的场合里,也敢对她肆意动手的人。
这还真不是她杞人忧天,不光是许家村,现在整个农村的大环境,对于女性,都非常的不友好,家暴、打女人的事时常发生。
有些男人,他们对外唯唯诺诺,回到家打女人,却是拳脚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