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察觉不对劲,悄问身边人:“你们说,陛下和几位大人怎么还不来?”
“许是入学考卷没批完?”
“也许?”
陛下再心急开太学,不会急得顾不上过年,再有,即便天子一心真为太学,也可差宫人来说一声。
这等道理,溶月能想明白,朝臣自然也能,所以,不少人放下酒爵,目光藏着不安,瞥向南纪宫。
皇后察觉氛围有变,吩咐知书:“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是。”
那头知书才走,这头丁夫人捂住肚子,难受地直嚷嚷:“月儿,我想去登东。”
“四舅母,你这是喝了多少?”
“四五杯?七八杯?”
三十年的陈酿,她也敢这么喝?!
“诶呀,我憋不住了!”丁夫人慌忙站起,猫着身子,走到江老夫人身后,“阿娘,媳妇想去登东。”
江老夫人气得想骂人。
朝臣们不少胡吃海喝得,可女眷却没一个敢失仪得,这丁佩蓉倒好,入席至今喝了不下十杯酒。
可她再怒,却得由她去,不然,她还指不定闹出多大的笑话。
“去吧。”
“那个……媳妇脚软,想让月儿陪着。”
溶月一听,张口欲拒,却听江老夫人说:“行。”
丁夫人欢欢喜喜地挽起溶月,离席而去。
走了两步,丁夫人停步问:“月儿,你晓得往哪里走吗?”
这是她头一次入宫!
溶月暗叹一声,寻人问路,连问三人,总算问出离得最近的“二泉映月”在月亮门后。
过了门,灯火骤然转暗,人声也变得渺渺,越往“二泉映月”走,树丛越是茂密,光影越是幽幽。
“月儿,怎么这般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