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暧昧,虽未言明,可沈方姝心里却咯噔一下。
“本宫不累,皇上心疼本宫,不想让本宫早经生育之苦,本宫却不愿看皇上这事,你自然是不懂的。”
顾蓁脸上飞起一片红云,她说的小声,远处伺候的根本听不到,可沈方姝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就退的一干二净。
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这几年,她和战凛骁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不方便的时候也用过别的手段。
如今听顾蓁一说,沈方姝好像瞬间就懂了。
可她不信。
顾蓁不着痕迹瞥了她一眼,轻轻咬了口点心,好像在为刚刚的失言而遮掩:“定是没了皇上的怀抱,本宫才睡不踏实的。”
沈方姝几乎站立不稳,原来每次入睡的时候,他们都是相拥着吗?
她紧咬着下唇,想欺骗自己这不过是顾蓁撒的谎,可贵妃又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沈方姝心神大乱,思索间都没有听到碧如的声音。
“沈姑姑!”碧如不得已走过去大喊一声。
沈方姝登时回神,慌乱中对上了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那个愚蠢却刁蛮的贵妃娘娘,正含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她。
“奴婢该死,怠慢了娘娘,”沈方姝立即跪在地上,“实在是奴婢今日身体不适,求娘娘责罚!”
原主之前因为想进乾宁宫被拦,一怒之下扇了沈方姝一巴掌,这次过后,虽然她能进出乾宁宫了,却也得罪了战凛骁。
足有一个月,她没有见到皇上的面。
原主学乖了,知道皇上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个奴才,她也不能轻易动手。
顾蓁优雅地靠在一侧的靠枕上,“起来吧,本宫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沈方姝立即站了起来,强撑着心神在一旁服侍。
“沈姑姑,本宫今日来还想找你借个样子,万寿节快到了,本宫想亲自给皇上做件衣服。”
沈方姝绣功堪称顶级,战凛骁除了御用所制,其它的几乎都出自她手。
“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给您找。”
沈方姝心下有几分不舒服,这宫里年纪大的宫女才被叫姑姑,她一直是被人尊称为“沈姑娘”的。
但明面上毕竟身份有别,她再不甘愿也得忍着,翻找出了花样,一言不发交给碧如。
顾蓁看着她强忍着不耐的表情,笑了笑:“沈姑姑今年二十五岁了吧,按照规定,下半年就可以放出宫了,本宫到时肯定会为你美言几句,求皇上在外面寻个妥当的亲事给你。”
沈方姝眼皮子一跳,她自然是不会出宫的,但顾蓁此时无缘无故提起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样子又不像知道了什么
沈方姝只好压下疑惑:“奴婢谢过娘娘,只是这事,皇上说了由他做主。”
顾蓁就点点头,状若无意一般在这乾宁宫里四处乱晃,这看看那看看,转而又和碧如叽叽喳喳聊起天。
话题全都是围绕着皇上,说的也全都是私下相处时的模样。
沈方姝浑身都不自在,心里酸水直冒,强撑着好不容易才等到下朝。
战凛骁不知道顾蓁也在,今日北方战事传来捷报,顾昀带着一小队人马歼敌三千,实在振奋人心。
他急于将这事分享给沈方姝知道。
可兴致高昂地冲进来,刚想喊人,屋里就飞出来一只花蝴蝶,仍旧是穿金戴银,却搭配得当,宛若春天最盛开的那朵娇花。
战凛骁一愣,下意识拥住了顾蓁。
“贵妃贵妃怎么在此?”
顾蓁举着手里的花样,邀功一般道:“臣妾来学些绣法上的技巧,顺便等皇上回来,皇上,昨夜您怎么又走了,臣妾一早起来,身旁没了人,心里不舒服嘛!”
战凛骁尴尬极了,看了一眼沈方姝,见对方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心里一疼,立即就想推开顾蓁。
可顾蓁已经拉着他走到主位上坐下:“皇上,今日上朝,可有北方的消息传来,臣妾兄长离家已久,臣妾心里担心”
战凛骁听后,也不好在这时候冷落顾蓁,只好把捷报一事说给顾蓁听。
顾蓁听了很开心,“皇上英明果断,驭臣有功,臣妾先提前恭喜皇上收服蛮族,一统天下。”
战凛骁哈哈一笑,心里受用许多,看贵妃也顺眼几分,你来我往竟然也聊了好一会儿。
沈方姝油然而生一股危机感,从前她见过贵妃和皇上相处,并不是这么和睦自然。
顾蓁说够了也适可而止,悠哉悠哉回了自己的长乐宫。
乾宁宫屋里的宫人,也在战凛骁的示意下,纷纷退了出去。
战凛骁迫不及待拉着沈方姝坐在自己腿上:“姝儿,朕高兴,等北边蛮族解决掉,朕就有功夫收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