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行拿了个小马扎,准备走出门歇息。
一出门,他就看到棒梗站在自行车边上,两只手在自行车上摸啊摸的。
鼻子下还挂了两个鼻涕泡。
七八岁的人,邋遢的跟三四岁小孩似的。
“棒梗,干啥呢?”
陈知行喝了一声。
棒梗吓了一个激灵,手掌快速脱离自行车。
看到喊话的人是陈知行,他胆子大了几分:“行哥,你这车真好看。”
“废话。”
陈知行没好气道:“新车能不好看吗?”
他还有几句话没说:别叽霸瞎摸了,我嫌你手埋汰。
“行哥,把自行车借我练练手呗,我就在院里,不跑远。”
棒梗一脸期待,双手握在自行车龙头上。
只要陈知行点头,他就试驾。
“给我撒手,信不信我揍你丫的。”
陈知行恼了,指着棒梗鼻子骂。
“我就摸摸,又不能给你摸坏了。”
棒梗松开手,嘴巴撅起老高。
“摸也不让摸,再让我看着你摸我的车,我照样揍你。”
陈知行低喝,一脸凶神恶煞。
棒梗终究是个小孩,经不住吓。
赶紧往回跑了几步,拉开安全距离后停下脚步:“哼,不就是个自行车吗,嘚瑟个啥,我家也能买。”
“那你赶紧买去,别来我家门口晃悠。”
陈知行顶了一句。
提步过去前院王锁匠家。
得买一把自行车锁,免得棒梗这兔崽子趁他不注意偷摸骑车。
棒梗站在门口,眼瞅着陈知行离开,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骑自行车。
没等他下定决心呢,陈知行拎着一把自行车锁过来,咔的一声锁在自行车前面轱辘上。
棒梗气的眼睛红红。
回到家,贾张氏看到,脸一板:“咋的了,谁让我家大孙儿受了委屈。”
棒梗心里更加委屈,哇哇大哭,当即把陈知行不让他摸自行车的事说了一遍。
“这陈知行真不是个东西。”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
拉着棒梗的手,走出贾家大门,冲着陈家方向喊话:“有些人呐,买了个破逼自行车不知道自己姓谁了。”
“不让人摸,咋的,摸一下能掉块肉啊。”
“还拿锁锁上,整的跟谁会偷似的,看不起谁呢啊。”
陈知行坐在门口,听到这话,扭头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双手抱胸,眼神鄙夷。
陈知行咧嘴一笑,起身过去前院。
好好好,你要这么阴阳怪气,那别怪我挑事拱火。
“奶奶,你太厉害了,把他都骂跑了。”
棒梗心里气顺了。
“嘿嘿,跟我斗,我念叨死你我。”
贾张氏看着陈知行的背影,像是打了场打胜仗似的,心情愉悦。
却说陈知行来到前院阎家,找到阎阜贵:“三大爷,贾家老婶子对你有意见。”
“她对我有啥意见?”
阎阜贵坐在自家门口,问道。
“她说你有个自行车瞎几把嘚瑟,稀罕的跟个宝似的,天天拿抹布擦,比对你媳妇还亲热。”
“还说你用锁锁自行车,把大院的人当贼看,不是个东西。”
陈知行一顿添油加醋。
“她真这么说?”
阎阜贵从椅子上站起来,愤怒的一批。
“我还能骗你咋的,你想想这话是不是贾老婶子能说出来的。”
陈知行一脸正经。
“这老婆子,我撕烂她的嘴。”
阎阜贵气呼呼的朝着贾家走去。
陈知行笑眯眯跟着。
两人来到贾家门口。
“贾老嫂子,我爱惜自行车咋的了,碍你事了?”
“我的自行车我就要锁,又没锁你家自行车,你嚷嚷个啥啊你。”
阎阜贵直接开战。
贾张氏看到陈知行一脸笑眯眯,下意识觉得阎阜贵过来是给陈知行出头的,也不甘示弱的狂喷。
“我就要说,要说,咋的,你还能管我咋说了。”
“不就是个破自行车吗?看的跟着宝贝似的,谁稀罕啊。”
“破自行车?”阎阜贵眼睛都要红了。
跟陈知行的新凤凰牌自行车相比,他的飞鸽自行车确实是破自行车。
从大院自行车唯一拥有者,掉落到破自行车拥有者。
经贾张氏一说,阎阜贵心态崩了啊。
“破自行车,破自行车。”
贾张氏找到了阎阜贵的罩门,加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