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梅有些结巴，她明白陈凡来这里兼职的原因肯定是经济上的需求，但她一时之间找不到既不会伤害他的自尊又能表达清楚的话。
“我跟外面的老板说我是镇河师范大学的学生，这单提成有六百元，所以我来了。
你知道我家境不好。”陈凡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既然顾清梅愿意帮助他隐瞒真相，陈凡决定坦白一切，以免以后出现误会。
他已经把桌上与学习相关的一切物品都收拾好了，坐在了顾清梅对面的椅子上，准备开始辅导。
顾清梅被陈凡突如其来的坦诚惊到了。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立刻解释道：“没关系的，我们是朋友嘛。你帮我掩盖打游戏的事，我帮你隐瞒身份，正好如果你去给其他人当老师，可能会暴露……”
尽管陈凡在学校的成绩还算可以，但也只是一般水平，况且一个高中生出来当老师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在顾清梅看来，陈凡是因为急需用钱，被迫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她的意图是让他知道，在这里他不必担心身份和教学能力被揭露，这也是她之前将董君赶出去的原因。
虽然顾清梅这样做是为了陈凡考虑，
但这句话在他听来，却像是在质疑他的教学能力！
陈凡在培训机构工作多年，无论是好学生还是难缠的学生，他都教过，从未有人质疑过他的教学水平。
“顾清梅，坐好。”
尽管语气依旧温和，但他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这是多年教师生涯磨炼出来的。
顾清梅听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甚至从嘴里取出棒棒糖，扔进垃圾桶，然后老实地坐好。
不知为何，面对眼前的陈凡，尽管他的表情依旧温柔，她却总感觉他似乎很严厉。
平日里那个温婉的小美女一旦严肃起来，竟让顾清梅都不敢动弹。
“既然我敢冒充大学生来应聘，就意味着我不怕给别人上课。我只需要你不要透露我们的真正身份，剩下的时间我们一起学习。”
见到顾清梅变得顺从，陈凡这才开口。
不得不承认，这位大小姐只要安静下来，还真有几分像精致的洋娃娃。
“我们能不能不学习啊？”顾清梅做了最后的抵抗。
陈凡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随即平静地翻开桌上的教材。
之后在酒吧的工作中，他也遇到过不少像顾清梅这样的大小姐，毕竟能请得起男模的人通常都很富有。
对付这类大小姐，绝对不能在她们面前示弱，平时要强硬一些，适当地表现出自己的脆弱，这样的人往往就会被说服。
陈凡有信心驾驭顾清梅。
如果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都搞不定，那真是对不起他这些年作为男模的经验了。
顾清梅果然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嘟着嘴低下头，看着数学书就像是看着仇敌一样。
“离高考只剩一百来天，从头教起不太现实，我先测试一下你的水平。”
陈凡找出几道典型的例题，让顾清梅先尝试解答。
“最后一个问题！”大小姐像是要赴死一样。
“什么问题？”
“平时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直接叫名字好像不太好，容易露馅。”
“那你就叫我陈老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