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陈老师的严密督导，顾清梅最终完成了整套试卷，尽管答案全错，但字迹却出乎意料地整齐。
数学难题是真的解不开，为了避免让陈凡失望，她在每一道题目下方写下了一些记得的公式，至少这样看起来不至于完全空白。
“怎么样……怎么样？”顾清梅语气中带着不安。
平时她对学业并不上心，也知道自己的成绩不佳，但她对此并不在意，毕竟没人敢对她指手画脚。
然而，当她将这份随意填写的答案递给陈凡时，还是感到有些尴尬。
“还不错，你的字迹很好，至少表明你是个认真的学生。”
陈凡放下试卷，里面没有一个正确答案，仅有的几个公式只能说明顾清梅曾经接受过高中教育。
对此，他早有预料，这样的情况他也曾遇到过。
提高成绩有其方法，如果从头开始复习也是可行的。
现在距离高考只剩一百余天，要全面复习显然是来不及了，但是掌握基础知识还是有可能的。
当顾清梅听到陈凡赞扬她的字迹时，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种夸奖听起来似乎有点讽刺。
“那我们今天……”她正想提议结束今天的课程，却发现数学课本已被翻开。
“从今天起，我会带你快速回顾高中三年的数学知识，目标不高，只需掌握基础题目的105分即可。”
陈凡拿出一张纸开始绘制思维导图。
他知道顾小姐不必参加高考，但既然接受了学费，就有责任对学生尽职尽责，这是教师应有的职业操守。
“首先，集合……”
二人面对面坐在桌前，彼此间的距离很近，顾清梅满脑子都是陈凡清晰的声音和他英俊的面容。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竟能理解书本中的知识点。
陈凡的教学十分精炼，通常需要一节课讲解的内容，他只讲述关键部分，并且要求顾清梅复述一遍。
这种方法被称为费曼学习法。
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董君进来提醒他们时间已到，只见陈凡正在耐心地讲解，而顾清梅则认真地聆听。
他原本只是希望大小姐能够安静地坐着，不要把老师赶出去，至于是否真正学习并不重要，只要他能完成任务就行。
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她竟然真的在学习！
“师弟，下课时间到了。”董君轻轻地敲门说道。
“好的。”陈凡回应后转向顾清梅：“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后请仔细阅读我为你整理的笔记，下周我们继续。”
站在门口的董君听到这句话后几乎要兴奋地跳起来，大小姐的数学老师终于确定下来，他再也不必为找老师烦恼。
如果其他科目也能如此顺利就好了，他甚至考虑直接询问师弟是否愿意教授所有科目。
“好吧。”顾清梅声音低沉。
一上午的密集学习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她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这么投入地学习了。
虽然疲惫，但成果显著，她发现那些平时晦涩难懂的数学概念，在陈凡的解释下变得易于理解。
一些课后习题她也能够解答正确，这让顾清梅感到非常有成就感。
学渣之所以成为学渣，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们在学习过程中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挫败，从而丧失了学习的动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差距越来越大，想要重新开始也不知道从何处着手。
陈凡今天为顾清梅打下了良好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