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叙叙旧。”余铄假惺惺笑道。
余铄跟她是对家的状态,当年白纤按照指示去做任务,因为他的阻拦,导致她被仇人给埋伏了!差点就死在了那条马路上!
白纤冷眼看他,细长的脖子微抬,露出青筋,“不安好心,有什么事情直说,我不欢迎你。”
“离夜筠远点。”
这五个字给她听愣住了。
“你说什么?!”
白纤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衣领,嘴角讥讽道:“好啊!今天在机场的人是你是吧?!妈的我还以为是谁呢结果是你!!你他妈才应该离夜筠远一点吧!”
余铄拽住她的手,两人争执不下:“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今天还跟踪她了?!”
白纤怒吼死死瞪着他,“我他妈也算是看出来了我安全系统被破就是你搞得吧!!做人别太贱行不行啊!?”
余铄死死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下一步动作,“是我搞得又如何?你倒是离夜筠远一点!”
“别夜筠夜筠地叫,你叫我离她远一点?你他妈谁啊,我认识夜筠的时候你还是个毛孩呢!”
余铄猛地停住,“你说你以前认识夜筠?”
白纤没来得及收手,一巴掌呼了上去。
男人捂着半边脸嘶痛,白纤也是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但什么也没说。
“什么意思?”白纤犀利的眼神扫过去,风吹过长发扬起。
“没什么。”余铄躲避眼神,他承认他自私了。
他不想让直夜筠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白纤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破口大骂:“你是不是闲着无聊没事干?!说一半不说一半,还乱搞别人系统!你他妈可别忘了当年是谁判断错误,让我差点死在了那里!!你凭什么随意赌断别人就是错的!你不就是树没皮人没脸,三番五次挑战我底线!一个人怎么能贱成这个样子啊?!”
余铄面对她的破口大骂倒是显得很冷静,他慢慢悠悠开口:“那我说的这个条件,白小姐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绝对!”白纤此刻都想杀了他了!
“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白纤冷呵一声,不屑挑眉:“那你倒是来啊,不过也别怪我没提醒你,管好你自己对象吧,我们俩到底谁是祸害还不一定呢。”
余铄留在原地细细回味她说的话,他的女朋友?
“我女朋友怎么了?自己斗不过还倒打一耙。”
拜托,她可是侦探啊,怎么可能有假信息。
“是不是你自己不知道吗?神经病。”白纤瞥了他一眼,嘲笑他之后转头就回楼上了,“我劝你赶紧叫你那些人别攻我的安全系统了,不然你们全部死定了!”
两人最后潦草收场,余铄也打电话让那边停下了。
白纤双手交叉往楼上走,心里却越是气得很不是滋味,她的双手越气越抖,最后干脆把杯子摔碎了。
透明的白色玻璃杯瞬间碎裂成一地,碎片飞起却没伤到人,她大吼,双手握拳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桌上!
听到声响的崔语梦下楼,还没走下去就看到了这副场景。
“别这样啊喂!”
她气得不行,眼睛里的血丝似乎也更加地猩红,一股气憋在心口,顶得她难受。
崔语梦把她慢慢推去了餐桌旁,安慰道:“别生气了,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吧。”
说着她就去杂物间拿了个扫把,将地上的碎玻璃都扫干净了。
白纤起身,很是冷漠地回拒:“没什么事,你去睡吧,我们团新排的剧目还得再看看。”
崔语梦知道她这是不想麻烦她自己再说一次事情的原委,况且她本来就不是很了解她的私事,就也没再多问。
白纤将自己锁在了舞蹈室,穿上足尖鞋后,对着镜子开始扒剧目。
她越是跳跃,心中的气愤便能够少一分,芭蕾的五位手悬在空中,她轻轻抚着空气,好似与寂寞作伴。
足尖鞋搭在木地板的声音很是清脆,她的头甩的很是快,脚步也随着她的身体转动,越转越快,她几乎是要达到癫狂的状态。
最后以七位手结束,她也早已大汗淋漓。
可她还没来得及喘气,就继续一遍一遍地跳,只有跳舞才能让她忘记这些糟心的事情。
直到半夜,她累倒在地板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手机被丢在地上屏幕碎了,上面显示着三个未接来电。
那是直夜筠打来的。
清晨,一缕阳光打进窗户,她被太阳晒得晃眼,迷迷糊糊用手遮住了眼睛,慢慢睁开眼,转身翻进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