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到了,舞团里的人见到她都多了几分惊讶,最为兴奋的就是程萍萍。
“纤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巴黎了吗?”
白纤挥挥手示意他们散开点,“我只是回来交代点事情,可能得有段时间不回来了。”
“那这期间要是有演出该怎么办啊?”众人都在担心这个问题。
周斯伯看见教室门口这么热闹,放下水瓶就出去一看。
“原来是白首席回来了,欢迎。”
“你还没回去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她拍了拍周斯伯的肩膀。
“都进去说吧。”
白纤等她们坐好后就开始嘱咐一些注意事项。
“这段时间我会很忙,有什么事情都交给周首席,他已经向那边申请了回来半年,这半年之内我会尽量把该做的事忙完。”
“还有就是新一届首席竞选,公平竞争没有内幕,等下个月我回来就立刻开始,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你们能够好好努力。”
有人举手提问:“纤姐,那你不做首席了该干什么?”
毕竟没有前首席退位后脚就不跳舞的吧,但是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舞团里呢。
“这个我暂时没想好,因为我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走一步是一步吧。”她苦笑着,看着他们所有人,心里是万般不舍,“我不会放弃芭蕾更不舍得你们,所以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所有人都笑了,他们希望白纤能一直陪伴在大家伙身边,毕竟这个舞团少了一个人都不是。
“好。”众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好了,现在该我跟她谈谈了。”周斯伯站起身,将白纤拉了出去。
舞室里的人又开始嘀嘀咕咕了,“欸你们说纤姐跟周首席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老早以前就看到他们很顺眼了。”
“就是啊,真感觉他们配一脸。”
有人忽然将视线转移到程萍萍身上,好奇地问她:“萍萍,你跟纤姐走得这么近,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吧。”
程萍萍看他们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虽然她的确知道一些白纤的事情,但她不能乱说出去啊。
她只能尴尬的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虽然我的确跟纤姐走的很近。”
程萍萍此时此刻已经汗流浃背了。
“真没意思,还以为你也知道呢。”
“我怎么可能,纤姐跟我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熟啦。”她勉强笑道。
门外,白纤跟着他出来谈话,走两步就停住了。
“有话在这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斯伯看着她有几分无奈,“你也知道我只能待半年,要是到那个时候你还没回来怎么办。”
白纤显得并无所谓,她答道:“让新一届首席接替就好了,反正你的位置也会有人替上去的。”
“但你这是对tenuo的不负责,你还不明白吗?”他虽然一直都很清楚她这个舞伴到底是什么性子,但也难免也会很着急。
“那又怎么了?”她冷笑一番,“难道我不在,这个舞团就成立不下去了吗?况且我们迟早都会被淘汰的。”
“这里是充满了热爱巴芭蕾的人,tenuo不需要担心资金问题,上面还有直夜筠顶着。”
“相信他们,就像当初导师相信我们一样。”白纤看着周斯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辛苦你了,我的搭档。”
白纤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提前走了,周斯伯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复杂。
大门被关上,他的耳边一直回响着白纤说的话。
“周首席,准备排练了。”里面有团员叫他,周斯伯点点头,回头走进了教室。
对于白纤这个人,他觉得她很有意思,也符合当他舞伴的标准。
“祝你成功吧,白纤。”周斯伯淡然笑道。
白纤离开舞团后去了理发店,她得把头发染成金色的卷发。
她撇了撇嘴,勾着自己原先顺滑的黑色长发闻了闻,有夜筠的味道。
“白小姐,要染什么颜色的头发?”
“浅金色,短卷发。”白纤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点不舒服,这毕竟是陪伴了她很久的长发。
理发师还在想她受什么刺激了,明明将长发视为珍宝,怎么突然就想剪掉。
“您真的想好了吗?”理发师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想好了,剪吧。”她叹了口气。
很快就根据她的想法剪起了头发,白纤一直盯着她与直夜筠的聊天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想了很多,她舍不得这头长发,但终究剪刀还是下去了。
一刀,两刀,三刀,白纤数不清到底剪了多少次后,焕然一新的短发出现在他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