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殷朝堂上的败类。”
“将军忠君爱民,吾身为太子,自然也希望这朝堂清明,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云锦眨了眨眼睛,眼珠缓慢的转了两圈。
什么忠君爱民,什么朝堂清明,不过是李衍用来粉饰真正意图的说辞。
他真正的意图,只有这第一句话——他们共同的敌人。
“殿下想让我做什么?”云锦开门见山。
李衍更加满意,道:
“吾听闻那日公堂之上,谢指挥使对将军颇为欣赏,而今他正在查学子一事……”
李衍说着,挥了挥手,松墨会意,从怀里掏出一本折子来,递到了云锦面前。
云锦接过,仔细瞧了瞧才打开。
她看着时,李衍接着开口了。
“这些是我的人查到的东西,将军若得空,倒是可以将他带给谢指挥使。”
云锦垂眸翻看着折子,上面的内容大多直指瑞王。
至于真假……那便不得而知了。
她并未一口应承下来,反而问道:“殿下为何要让臣帮忙转交?”
“事关皇室子弟,将军,吾实在不好出面。”
李衍说的十分委婉,云锦很快明白过来。
当今这位陛下被最信任的亲弟弟背叛过,所以最讨厌的便是兄弟阋墙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此,即便学子案中有皇子参与,揭发皇子的人,也绝不可是这众多皇子中的任何一个。
这也是为何几个皇子暗中斗的你死我活,表面上还是一团和睦的原因之一。
要不是芸贵妃的手伸得太长了,估计李衍今日也不会来他这儿,要彻底废掉瑞王。
思及此,云锦半开玩笑似的,道:“所以殿下想将我架在火上烤?”
李衍一愣,没想到她会由此发问,听上去着实是大胆了些。
就连跟在李衍身后的松墨都觉得云锦胆大妄为。
不过,很快,李衍像是想到了什么,释然一笑,道:“选择权在将军手中,吾今日一为祝贺将军开府之喜,二就是为了将这折子送来,自然,将军如何做,吾自不会干涉。”
这般说着,李衍当真站起身,“天色已晚,吾这就要回去了。”
云锦跟随着起身,捏着手中的折子,并未急着做表态,只是道:“苓俏,送送殿下。”
“是,将军。”
直到看着李衍的背影消失。
云锦这才低下头,重新打开了那本折子。
这折子里不多不少的,每一件事都把握的刚刚好。
不殃及任何人,除了瑞王一党。
“看来太子是铁了心要将瑞王给废掉了。”
云锦回到后院,将折子直接递到了太子口中的谢指挥使的手中。
谢知晏打开看了看,又重新合上,放在了桌子上。
“不愧是兄弟,倒是给北府卫省下了不少的时间。”
“他这里说的都是真的?”云锦诧异。
谢知晏不置可否,只道:“有一半是真的,至于另一半,还在查。”
“不过……”谢知晏看向云锦,笑容灿烂,“若是查到都属实,瑞王被贬为庶民,已是最好的结果。”
“那,最坏的结果呢?”云锦问。
谢知晏轻轻的,有节律的扣着桌子。
“一杯鸩酒。”
……
“裴家这些个蠢货!”
芸贵妃气得再次将妆台上的一干价值不菲的物什都扫落在了地上。
先是元氏失踪,再是裴尚书为云锦上书去什么京畿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