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芝意在拘留所待了五日。
周日上午,许鸿安和南樱去接她回家。
车子启动,车内的气氛却异常沉闷。
南樱扭头看着许芝意,忍不住说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许鸿安坐在副驾驶座上,对许芝意颇为不满和失望,冷声道,“我们许家还真是出息了,出了个待过拘留所的孝子贤孙。”
南樱一听,立刻皱起眉头,“你别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芝意这些天在里面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你怎么不知道心疼,还要再对她说这种话。”
许鸿安沉默了片刻,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爸。”
电话那头,许老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质问道,“许鸿安,给许疏棠的十八亿嫁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着落?”
老爷子的嗓音中气十足,震得许鸿安耳朵嗡嗡作响。
“爸,如果今天没到您的账户上,应该明天就到了,您别着急,这事我没反悔。”
“明天?你别给我找借口,当初你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别想反悔!”许老爷子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十八亿我今天必须看到。”
许鸿安无奈地应道,“别动气,我马上去催。”
挂断电话后,南樱忍不住吐槽,“老爷子也太偏心疏棠了,凭什么给她准备十八亿的嫁妆!”
“凭我们许家就这么一个亲生的女儿。”许鸿安气不打一处来,“南樱,时至今日,你都不觉得自己亏欠了疏棠吗?”
一直沉默着的许芝意,此时听到这十八亿的事情,猛地抬起头,看着许鸿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委屈,“爸爸,你真的要给疏棠准备十八亿的嫁妆吗?”
之前去静山找爷爷的时候,是有听过父亲和爷爷承诺,要给许疏棠准备十八亿的嫁妆,但是她当时并没有当真。
公司因为赔款问题已经出现资金紧张,不可能会真的拿出十八亿的流动现金,来给许疏棠充当嫁妆。
许芝意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爸爸,等我结婚的时候,您也会给我准备十八亿吗?”
“十八亿?”许鸿安从副驾驶座回头看她,“你待拘留所这几天,你亲爸妈天天在家门口闹着,你要是懂事,现在就跟他们回去,顺便让他们给你准备十八亿,反正你养父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许鸿安的语气很严厉,许芝意被他吓哭了,“我不想回桐溪,我不想离开你们。”
南樱心疼地将许芝意搂入怀中,怒视着许鸿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芝意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在拘留所受了那么多罪,你不但不心疼她,还要无情地要把她往外推!”
许芝意靠在南樱的怀里,不停地哭泣,南樱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别怕,芝意,有妈妈在呢,不会让你回桐溪的。”
许鸿安紧紧蹙着眉,目光冷沉地望着车窗外,“老爷子说的对,你确实一点也不懂得感恩,觉得许家什么都该是你的,惹了事情,也没有半点悔过之心。”
他越想越气,转头看着许芝意,“投毒这种事情你老子我都不敢做,你倒是够狠,没打死你就算了,还得寸进尺来跟我谈你嫁妆的事情,你凭什么?”
被如此严厉地训斥,许芝意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低垂着脑袋,不敢再说话。
许鸿安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停止怒火的宣泄,“没有家里给你周旋,你以为只是轻轻松松地在拘留所里待几天就能出来了?你什么都要向疏棠看齐,怎么不先想想,你身上流的是不是我们许家的血,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疏棠的。你陷害她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她是我许鸿安的亲生女儿。”
许芝意忍不住小声嘟囔,“只是一些会腹泻的药,又不会死人。”
“南樱,芝意闹了这么多的事情出来,你也应该清醒了。疏棠才是你亲闺女,你想过这事要是没被及时发现,她会面临什么。她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不该比我糊涂的。”
芝意在拘留所里待的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这么多年,真的该清醒了。
车子开到许家门口,许鸿安一眼就看到温家那一大帮人,都还在台阶上坐着,还是那样一副纠缠不休的架势。
他摇下车窗,脸色铁青,“芝意,你该去见见你的亲生父母了。”
“我不要。”这一路,从许鸿安的态度转变,她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好像要被他抛弃了。
她抓住许鸿安的手臂,带着哭腔喊道,“爸,我错了,你别不要我,我不想见他们,我以后再也不惹事了。”
许鸿安神色冷漠,丝毫没有被她的哀求所打动,一把甩开她的手。
眼见许鸿安根本无动于衷,许芝意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转头去求南樱,“妈,连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