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去了一趟江南,回来带了一个人。
全京都都知道监国大人好男色,不远千里买下一个妩媚娇艳的男花魁,据说这花魁像极了二皇子李承泽。
对此京都分别出了两派人,一派猜测是监国大人因为过于恨二皇子,买来花魁羞辱,一派人则认为监国大人多年前就与二皇子不清不楚,过于思念。
各执一词,有理有据,甚至赌坊专门设了一个赌约,一边是押这花魁不久便香消玉殒,一边则是荣宠不衰。
四时别院。
李承泽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自己”。
那人红唇娇艳,媚眼如墨,娇美无边,若不是那张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脸,李承泽都得爱上。
玉郎掩嘴轻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如此相似之人。”
“范闲,你挺变态。”李承泽翻了个白眼。
“公子莫不要误会,范大人用万两黄金,买下了玉郎这个身份。”玉郎说完便跟着护卫下去了。
李承泽算是搞明白范闲想干什么了,他是想让他以另一个身份活回来。
真正的玉郎会被送到北齐,暗中会有人监视,万两黄金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那我现在是不是就是花魁了?”李承泽指着自己。
“当然,江南第一花魁。”
……
不出三天,谣言四起。
据说澹伯公三天不早朝,夜夜笙歌,逼迫玉郎日日只吃葡萄,不许其穿鞋袜。
朝堂也是议论纷纷。
今日,范闲又没上朝,只能说谣言害人,他很正常的告假,偏生要被说成沉迷美色。
李承平神情复杂,让身边的大公公去召范闲,转而又改变主意,亲自去了范府。
但范闲并不在,而是在郊外别院。
……
四时别院。
范闲对于他的到来很不满,“陛下有何事让宫里人来说一声就行。”
“老师近几日身子不适,学生来看看,来人,把补品拿上来。”
“谢陛下。”范闲微微点头。
“安之~”一声娇媚之音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李承泽一袭广袖红衣,外披薄纱,红绳束腰,一双赤足带着脚链,一步一响,见主院有客人,抬手羞涩半掩面,“抱歉啊,不知有客人,失礼了。”
李承平从小就喜欢牵着二哥的手,他觉得二哥谪仙之姿,倾城之容,小时候便觉得若是二哥施以粉黛,天下女子均黯然神伤。
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心中构想的“二姐姐”模样。
“你……就是玉郎?”
真的好像。
“是的。”
范闲呵斥李承泽退下,却被李承平拦下“老师,可否让学生单独与玉郎说说话,学生想起二哥了,有些思念。”
范闲挑眉,总感觉这小崽子不对劲,“当然。”
范闲退下,别院全是自己的耳目,他离开比留下听的都明白。
“你长得很像我的兄长。”李承平有些失神。
李承泽坦然微笑,“二皇子吗,小范大人也是这么说的,既然是兄长,那您是当今陛下吗?”
“是朕。”
李承泽佯装行礼,却被李承平扶住。
“不必行礼,老师……对二哥不满,可有……对你不好。”
李承泽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再转过身来已是面露难色,似有若无的抽泣起来,眼尾泛红,“小范大人对我很好。”
见李承泽这样,李承平当即起身表示,“若你愿意,朕定向老师讨来!”
看李承泽面露纠结,李承平立刻保证,许他高官厚禄,金银财宝。
……
范闲在书房听着暗卫的传话,好家伙,挖墙脚啊。
逗逗笼中白玉鸟,心想:果然李承泽还是适合锁起来,不让外人见着。
范闲早该猜到,皇室的人都有毛病,李承乾爱李云睿,李云睿爱李云潜,李承平暗恋李承泽。
至于他自己嘛,也许就是李承闲上了李承泽,关系真他妈的乱。
姑侄、兄妹、兄弟,算是让南庆皇室玩明白了。
这么说来,大皇子李承儒倒是完美避开了这跟赛道,给他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