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程苏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安才刚回程家，对任何都还不熟悉，还被这样欺负，作为姐姐，我得担起责任。”
程安指尖敲点屏幕，眼底掠过一抹凉意。
陆长宴神色毫无波澜，平静道：“我替程安谢谢你，今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说。”
听见这句话时，程苏然心中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苏然小姐，自便。”
说完，陆长宴转身要上车的意思。
程苏然胆大地追上去，说：“陆三少，你刚才说的话算数的吗？”
陆长宴嗯了声：“算数。”
程苏然扭捏了两下，微微紧张道：“那陆三少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能不能让我见秋月老师一面。”
陆长宴眼微敛，“只是这样？”
“是，只是这样。”程苏然含蓄道，“能见到秋月老师本人，那就很难得了。之前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所以想请陆三少帮这个忙。”
“可以。”陆长宴是为了程安答应下来的，因为他知道程安不喜欢欠人情。“回头我会让左棋联系你。”
“谢谢陆三少。”
陆长宴蜻蜓点水地点了头，转身上了车。
程苏然就站在旁边，笑着看车子扬长而去。
――
望着后视镜中的程苏然，程安淡漠地收回视线。
开车的陆长宴先开口：“她只是想要我帮个忙，见见秋月姨。”
程安嗯了声。
陆长宴解释：“秋月姨年轻时是影后，前几年改行做了幕后导演，出过几个出色大片。近些日子，她开了表演班，想要过去报名的人很多。我想程苏然也想进表演班，所以向我提出了这个请求。”
“有点志向，挺好。”
见她态度淡淡，陆长宴看她一眼，嘴角勾了勾：“秋月姨和姑姑也是很好的关系。”
“是吗？”程安句句回应，但句句都透着敷衍，表现对他所说的话题不感兴趣。
陆长宴就跟没察觉到似的，继续与她说：“我想秋月姨应该知道你的存在。”
末了，他敲重点提醒：“因为你和姑姑的关系。”
程安还是没有兴趣的样子。
她只跟琳姨熟，其他人无所谓。
这时，程安的手机响了。
是司马家主来的电话。
她接听，那边传来他颇为高兴的声音：“安丫头，段家这边答应了。”
听见这话的程安眉头微皱，是没想到段家竟然会答应这种完全不可能的事。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跟你聊聊？”
“不用，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司马家主报了个地址，程安就让陆长宴直接开车过去。
是处别院。
司马家主个人的。
当司马家主看见陆长宴竟然跟安丫头一起来的时候，只惊愕了两秒，就听程安对陆长宴说：“你可以自己消遣时间，我要和司马家主单独谈事。”
“嗯，我在这里等你。”陆长宴点头，并冲着司马家主微微颔首：“司马爷爷。”
司马家主额了声，只觉得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听话了。
他看破不说破，叫管家准备茶点，然后迫不及待跟程安去别处谈话。
“我跟段家那边说，灏灏病情特殊，就算他们给灏灏制造的无菌环境再如何达指标，那也远不如星洲那边的。起初段家孙媳妇听见是星洲，很抵触。”
“但我说服了段老弟夫妇，由他们做主，让我带走灏灏。毕竟灏灏是段家目前唯一的曾孙，段家任何人都希望灏灏能恢复正常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目前还没有绝对的治疗方案根治晶状肺炎。但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
程安气笑了，“老头，就算你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出绝对方案。”
“是是是，我知道。但我相信绝对会让你想到突破口的。”司马家主对程安的医术和技术是绝对相信的。
“我调查过，灏灏就是在星洲出生，他母亲养胎也是在那边。”程安说。
“是，具体什么情况，早就被抹得一干二净。从段家任何人口中都问不出关于灏灏当年出生的事情。”司马家主脸色略显严肃。
“安丫头，你帮了这个忙，就算是我这个老头子欠你的。”
说罢，他把一张银行卡递到程安的面前，“里面是二十亿，算是我对晶状肺炎这个医学研发的投资。”
程安垂眸看了眼，眸色幽幽。
司马家主又与她保证：“我和他们提醒过，在灏灏接受治疗的期间，他们是无法看见灏灏，也无法联络到。你就偶尔告诉我灏灏的近况，我再转达给他们。如何？”
说完，程安伸手，拿起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