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半都已经被河水淹没,洞口黑黝黝,好似一头恶兽大张着血盆大口一般的溶洞,老实说我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发毛的。
“这洞真能到那边去?”
岩老巴侧过头瞥了我一眼,只是告诉我,我们到的这寨子本就是和那边一江之隔,而这个溶洞,恰好就连通着两边。
走这溶洞,速度快,而且压根不用担心被盘查,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这溶洞位置隐蔽,即便是寨子里土生土长的本村人也没多少找得到,再加上这溶洞在正儿八经的原始热带丛林里,危机四伏,没个有经验的当地人带路,是很难走到这儿的。
不仅如此,那溶洞里头也是错综复杂,不止有一个出口,有的出口或者说压根就不是出口,而是直通着地下河,要是进了溶洞走错了路,一个不小心就得连人带着竹筏被湍急的暗流给冲到地下河里去,到时候想活着出来,那大概真的是难如登天了。
我和岩老巴说话的时候,给我们带路的那中年汉子已经抽出背在身后的砍柴刀,准备动手做竹筏子了。
原始热带丛林,植被茂密,压根不缺做竹筏的材料,河边就有成片的野生毛竹,一眼看过去那些野生毛竹的直径都有碗口粗细。
那中年汉子就地取材,在河边
砍了十多根碗口粗细的野生毛竹,又将那些野生毛竹砍断成两米多的长度后,便去了丛林里找来了不少比起绳子也不差多少的藤蔓。
没一会功夫,一个简易竹筏就扎好了,上下两层,看上去很是结实,随后那中年汉子又找了两个枯木做了船桨,又去林子里弄了一些松脂回来做了几个火把。
一切准备就绪后,中年汉子回过头朝我和岩老巴招呼了一声,他说的是方言我听不懂,还是岩老巴告诉我,中年汉子是让我们帮忙把竹筏给推到水里头去。
等到把竹筏推到水里,中年汉子点上火把,分给我和岩老巴一人一个,又在竹筏前头插了两个火把照亮,随后他便拿起船桨开始掌舵。
竹筏吃水很深,没过竹筏的水几乎是淹到了脚踝,不过好在那竹筏没有沉下去的迹象。
在那中年汉子的推动下,竹筏很快便顺着水流逆流而上,进了那溶洞。
那溶洞的洞口看着很大,可进去没多远就变窄了,堪堪只够两个竹筏并排行驶的大小,而且很低,人几乎得蹲在竹筏上才能进去。
进了溶洞之后,周围的温度也感觉一下子降了下来,周围很昏暗,又狭窄,只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和什么的东西在昏暗里扑腾翅膀的声音。
直到过了
一会,我感觉一群像是鸟儿的东西从我头顶上飞过去之后,我才发现这溶洞的洞顶上黑压压的倒吊着一大群蝙蝠,要说蝙蝠我不是没见过,可那洞里的蝙蝠个头大的吓人,两只翅膀张开,都赶上母鸡的大小了。
嘴里露出的獠牙也是格外渗人,我丝毫不怀疑如果这些蝙蝠扑过来咬我们的话,我们三个绝对死定了。
好在那些蝙蝠似乎很害怕我们手里头的火把,只要火光照过去,大部分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没有要攻击人的意思。
不过岩老巴却告诉我,之前就有一批背石客走这溶洞过去,结果不知道是被蝙蝠给吃了,还是遇到了蟒蛇,亦或是走进了岔路,被暗流给冲到了地下河里,反正十几个背石客,连带着带队的,一个都没出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种。
火把快要熄灭的时候,周围一下子就变得更加昏暗了起来,那中年汉子回过头冲我和岩老巴嚷嚷着,岩老巴告诉我他的意思是别让火灭了,不然会很危险,要是火把突然灭了,那就不能往前走了。
我和岩老巴只能守着火把,看到火把要灭,就马上续上。
不知道在那狭窄昏暗的溶洞里蹲在竹筏上走了多久,终于在竹筏剧烈颠簸了一下之后,视野变得开阔了起来。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藏在山肚子里的庞大地下溶洞,那溶洞有多大的,这么说吧,就是把几栋二十多层的楼房搬进来,都一点不嫌挤得慌,原本狭窄的暗河,也变成了一片足够和小水库媲美的暗湖。
更让我诧异的是,这大溶洞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岔道,如果不是知道这是溶洞,我都会怀疑是钻进了蚂蚁窝里。
没人知道那些四通八达密密麻麻的岔道到底通往哪里,也许是通着更深处的地下河,也是是死路,也许兜个圈子你又能从别的地方钻出去。
更可怕的是这溶洞里头没有任何方向标志,人的方向感也会变得很薄弱,因为周围那些钟乳石,看得久了总觉得没什么差别。
给我们带路的那中年汉子掌着舵,一个接着一个的滑过那些岔道,然后一头扎进了其中一个岔道里,我都怀疑他是胡乱选了一个就钻了进去。
进了那岔道之后,溶洞立马又变得狭窄了起来,有的地方人只能够趴在竹筏上才能穿过去,里头的情况也是跟迷宫似的,七绕八绕,分布着其他的岔道。
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