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两个马仔摩拳擦掌的就冲我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不等我反应过来,一只硕大的拳头已经迎面朝我砸了过来。
砰的一声,我只感觉眼冒金星,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头冒出来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我被一拳打翻在地,跟着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我没反抗,不是我怂不是我面,而是我知道反抗了只会被打得更惨。
痛打了我一顿后,两个马仔像是拖死狗一样,把我拽了出去。
直接扔到了岩老巴的脚边。
看我被打的鼻青脸肿,岩老巴可丝毫没有任何动容的神色,只是哈哈大笑着说。
“这可是佤邦大小姐都看重的赌石高手,未来的人中龙凤。”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呢?”
“这孙子选了一块很大的翡翠原石,明摆着想故意拖延时间。”
两个马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
被拆穿了心里头的算盘,我也没什么慌乱,更没有任何的心虚。
这么浅显的算盘,要是这些马仔看不出来,那才是大白天活见鬼了呢。
“小子,能耐啊?”
“耍我们玩是吧?”
岩老巴蹲下身子,抓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地上
拽了起来,满脸狰狞的看着我。
“呵呵,是你逼着我赌石的。”
“也是你让我选的,话都是你说的,堂堂岩老巴可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我是选了一块大的毛料,可里头那些翡翠原石,在我看来,就是大的那块毛料能赌出翡翠。”
“有问题?”
我冷冷的笑了笑,有条不紊的说着。
一番话绝对是说的没任何毛病,更加不可能有什么漏洞。
岩老巴也没法反驳。
先不说他不懂赌石,就算是帕卡在这儿,我选了那块最大的毛料,他也不敢说我选的那块赌不出翡翠,我那么做是故意拖延时间。
其实翻脸不认账,对于岩老巴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可现在这么多马仔看着呢,他总的有所顾虑,真要是翻脸不认账,说话算数。
恐怕在这些马仔里的威信就大打折扣了。
“好,小子有你的!”
“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呢。”
“一口唾沫一个钉,老子说的话,从来都作数。”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有没有第二次狗屎运。”
“把那块毛料搬出来!”
岩老巴眼神里的怒意都快喷薄了出来。
几个马仔看了看岩
老巴,犹豫了一下,也不敢违背,只能又招呼了几个马仔,进了仓库把我选的那块最大的毛料给搬了出来。
那块翡翠原石毛料,足足有一百多斤,就算有专业的解石车床,开个窗口,也需要不少时间。
岩老巴这可没专业解石的车床,只有个角磨机。
用那玩意开个窗口,没半个小时绝对搞不定。
角磨机摩擦翡翠原石砂皮的刺耳声音再次响起。
虽然用这种办法暂时拖延了时间,让我得以苟延残喘。
可事实就像是岩老巴说的那样。
我能故意选一块最大的翡翠原石来拖延时间、苟延残喘。
可我没办法确保那块翡翠原石里头就有翡翠。
等会解开,要是赌不出翡翠来,我的下场也一样是会被切掉一根手指头。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怦怦狂跳,像是马上要蹦出胸膛似的。
我死死的盯着那块砂皮正在被不断打磨下去,窗口已经初具雏形的翡翠原石。
紧握着拳头,心里头不断地祈祷着。
其实我知道,祈祷压根没有用。
要是祈祷真的有用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赌石客,在赌石坊里头一刀输掉万贯家财,甚至于输的倾家荡产、妻离
子散、家破人亡了。
可那会,除了祈祷之外,我也坐不了其他的任何事。
这就像是封建时候,灾荒年间,老百姓求神拜佛一样。
若不是走投无路别无选择了,谁会选择这么做。
时间在一分一秒急速的流逝着,我一直在祈祷,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终于,该来的还是会来。
四十分钟后,角磨机打磨翡翠原石砂皮的刺耳声音停了下来。
四周弥漫飞扬的灰尘也慢慢消散了下来。
那块足足有一百多斤的翡翠原石,被从头部打磨出来了一个碗口大小的窗口。
“来来,让咱们一块看看,这位连佤邦大小姐都看重的赌石高手。”
“这一次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