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动手替我解石。
一台不知道从那个赌石坊里淘汰下来老式车床,切割的砂轮也是老掉牙。
发动起来后,嘎吱吱的响。
我死死的盯着那解石的车床,拳头攥的死死的,指甲都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皮肉当中,可我觉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那一刻,我的眼睛里,或者说我的全世界,都仿佛是只剩下了那块翡翠原石。
我选择从尾部开一个盖子,是把握最大最稳妥的选择。
可同样的,从尾巴开盖子,就等于是断了赌第二刀的可能性。
一旦这一刀把盖子切出来,没赌出正高冰种水的翡翠来,不是说不能再赌第二刀,只能再没机会赌到正高冰种水的翡翠了。
田小军在旁边,同样的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中年男人和他的同伙,则是轻松写意了许多,这会只是抱着手,满脸玩味的看着。
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我赌没赌出正高冰种水的翡翠,他们这黑吃黑已经稳赚不赔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急速流逝着,我一颗心也是越跳越快,砰砰砰的像是马上要蹦出胸膛了似的。
田小军最后更是紧张到呼吸都变得格外急促粗重了起来,以至于我在旁边都听得一清二楚。
终于在四十多分钟后,伴随着噶擦一声,车床、砂轮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盖子开好了。
那一刻,我很想立马冲上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结果。
可我却又没那个胆量迈出那一步。
这就好比,你嘴上说着不怕死,说的要多大义凛然就有多大义凛然,可真把你送到刑场上,去挨那一刀的时候,你还是害怕。
田小军也紧张的瞪大了眼睛,不断喘着粗气,不敢去看。
最后还是那中年男人叼着烟,瞥了我和田小军一眼,然后问了一句:“赌出啥玩意来了?”
“有没有翡翠啊?”
赌石,第一步当然是要先赌翡翠,要是翡翠都没赌出来,那还谈什么水头。
负责解石的那对夫妇,男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后,冲那胳膊上纹了虎头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意思是这块翡翠原石赌出了翡翠。
看到我,我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稍微落下去了,可脑子里那根选依旧是紧绷着。
赌出了翡翠,只能是赌涨了第一步,至于到底赌没赌到正高冰的种水,谁也不知道。
“有没有正高冰的种水?”
胳膊上纹了个虎头的中年男人听到真赌出了翡翠,也是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立马追问了一句。
我和田小军也病住了呼吸,抬起头看着负责解石的那对夫妇,心里头不停地祈祷着。
可随后,负责解石的那对夫妇却是摇了摇头,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