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元山扫了一眼他的那些同伙,亲口承认了我所有的推测,都是事实。
他那些原本还对我冷嘲热讽个不停地同伙,这会也是一个个全都低下了头,没话说了。
付元山做这个局,就是为了最后一步,向他的这些同伙证明我有那个能力、眼力在南岗珠宝公司举办的掌眼大会里脱颖而出,替他们完成内应的任务。
此时此刻,他的目的达到了,而我也证明了自己有那个能力和眼力。
付元山哈哈大笑着,显得有些轻松有些得意。
我却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后背上额头上早就已经完全被冷汗给打湿透彻了。
刚刚要是我没在最后关头,急中生智,想到这赌石档口,既然摆了这么多废料出来,就是为了承托那些作假的半赌料,为了吸引赌石客上当。
恐怕现在,我已经成了付元山他们一伙人眼中毫无利用价值的弃子,而一枚弃子,唯一的下场,就是死亡。
我死了,还被扣押在塔寨村里做人质的田小军,恐怕也自身难保。
呼哧……
我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感觉脑袋里头那一根一直紧绷着的弦,慢慢放松了下来。
“兄弟,你别介意
,兄弟我搞这么一出,也是迫于无奈。”
“毕竟这事儿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是掉脑袋的买卖!”
“你想必也看到了,这一次南岗珠宝公司搞的这掌眼大会,着实吸引了不少人。”
“要是眼力不过关的话,很难在掌眼大会里脱颖而出。”
“不过兄弟你这眼力没话说,兄弟我算是对你彻底心服口服了!”
付元山看着老实巴交,可他这人的心眼和头脑,绝对不比龙俊差多少,这会自然不会吝啬这区区几句收拢人心的赞美之词了。
我笑了笑,没有去接付元山这话茬。
现在是我看破了他的局,证明了自己的眼力和利用价值。
可如果我今晚没能看破付元山这个故意试探我的局,恐怕现在付元山不会对我这么客气。
“哈哈兄弟,走咱们到后头去看看!”
“这档口前面确实没啥好料子,好料子都在后头呢!”
“这样,今晚你随便选、随便赌,最后不管赌出什么样底水种水的翡翠来,就权当是兄弟我送你的见面礼。”
“咱们以后都是一条船上的。”
付元山看出来,我心里头其实一直都憋着一股子劲呢,他这会自
然是要想方设法的收买人心了,毕竟这人心隔肚皮,谁也料不准的事,付元山也担心我因为这件事,回头在南岗珠宝公司举办的掌眼大会里,就算最后胜出了,也不会尽心尽力替他们办事。
不过付元山那一番话,到的确一下子就把我给吸引住了。
其实什么好翡翠、见面礼之类的我并不在意。
在这边,那一块块价值连城的翡翠,却是怎么看都怎么显得格外诱人。
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要是真的时时刻刻身上都带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的话,恐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财不外露,这是我在这边几次从鬼门关前溜达回来以后,始终牢记于心的一条保命法则。
不过付元山他们这赌石档口里那些作假的一线天半赌料,却是的的确确让我心里头很好奇。
前面就说过,我不觉得自己的赌石技术、眼力,依旧做贴面料、半赌料的作假技术如何炉火纯青。
可我对这些事儿,也算得上是门清。
我做的贴面料、半赌料,那也是得到过岩瘸子这专业人士认可的。
然而,就我做的那些贴面料、半赌料,可付元山他们这赌石档口里头这些作
假的一线天半赌料相比较的话,那真的是说小巫见大巫都抬举我了,只能说是不入流。
付元山也正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才会在最后提出让我去后面,好好选一块好料子赌一赌的。
可以说,付元山这赌石档口里头这些作假的一线天半赌料,那绝对是我见过所有作假的翡翠原石里头,手艺最出类拔萃、惊为天人的。
就凭这一点,恐怕任何一个,有些眼力见的掌眼、赌石客,都会被其深深地吸引住。
入一行、爱一行这话说的片面,可你入了某一行,在遇到这一行有关的一些事情后,总会忍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这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就付元山赌石档口里头这些作假的一线天半赌料,就这惊为天人的作假手艺。
如果放到国内去,这背后所蕴含的经济价值,那绝对是无可估量的。
见我动了心,付元山眼神里闪烁了几下,他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说道:“走吧兄弟,咱们到后头去看看!”
“好,那咱们去看看!”
最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