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被李森断了财路的许多人当中,就绝对包括了我。
我是靠着李赛琳的扶持在和龙俊在国内做起了赌石买卖。
从一个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的背石客,摇身一变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赌石坊的老板。
这跨度,绝对是称得上天壤之别。
而李森和李赛琳斗争,最终李赛琳输给李森,我没了李赛琳这尊靠山,在国内的赌石生意自然会受到影响。
在往后,李森更是步步紧逼,直接让佤邦把整个边关线都给严防死守了起来。
一块翡翠原石、一块翡翠料子都难以流通到国内的翡翠市场上去,我的赌石生意,自然而然会遭受重大打击。
赌石生意之所以暴利,就因为其中巨大的差距,以及那能够让人一刀暴富的诱惑。
一块黑石场出场的普通公斤级别的翡翠原石,在这边可能也就几千、几万块而已,可一旦到了国内的赌石坊里,那价格起码立马翻十倍。
这还是在不计算那块翡翠原石能不能够赌出翡翠料子的基础上。
如果这块翡翠原石一旦赌出了翡翠料子,那价格恐怕就不单单是翻十倍那么简单的事了。
可以说,李森
不仅是等于断了财路,更是砸了我的饭碗。
这自古以来便是断然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说我跟李森有杀父之仇,其实也没什么毛病。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心里头对李森一肚子的怨气,也是真的。
而这世界上,最难以让人识破的谎言,并非是一个谎言加一个谎言所形成的巨大谎言。
而是全部由真话构成的谎言。
因为,不管多么完美的谎言,在逻辑上都一定是或多或少的存在某一些漏洞,而我的都是真话,压根就没有谎言,何来的漏洞。
在听我的娓娓道来,以及看到我提及李森时候,那一脸咬牙切齿恨不得和李森拼命的模样。
付元山虽然眼神里头依旧是带着狐疑,可相比起一开始,他眼神里的狐疑其实已经消减了一大半。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能够仅仅只是依靠我的一番话,就让付元山彻底打消对我的戒备对我的疑心。
我要做的只是让付元山吃下这一颗定心丸罢了。
我也知道,在我说完这些过往之后,付元山一定会私底下去暗中调查这些事情,以确定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可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有所隐瞒。
所
以等到付元山事后去确认调查我所说过的这些事情之后,不管他怎么调查,怎么求证,都只会得到一个结果。
那就是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既然我说的全都是真的,付元山也很难再去怀疑,我主动告诉他这些,其实是别有用心。
不管是聪明人,还是笨蛋,只要是人,就很容易被表象所欺骗,尤其是那表象还是确凿无疑的事情。
这就好比我告诉你,我接连一个月早上都是在某家早餐店吃了馒头,我说的是真的,你去求证得到的结果,也是真的。
那到时候你是否就会下意识觉得我喜欢吃馒头,可我到底是不是喜欢吃馒头,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
“哎兄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我早说过我付元山从来不会看走眼。”
“我就知道兄弟你绝非一般人。”
“只是我也没想到,兄弟你竟然也是这么了不起的人物。”
付元山说的那些恭维我的话,其实完全就只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事情罢了。
他们一伙人,是在塔寨村靠着黑吃黑过日子的黑皮子。
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这些年,被他们黑吃黑的矿场主、珠
宝公司可能都不计其数了,这一次他们更是直接把注意打到了南岗珠宝公司的身上。
国内一个区区赌石坊老板,在付元山他们眼里,充其量就只是一头待宰羔羊罢了,甚至于连肥羊都算不上。
不过付元山一伙人心里头到底是把我当成肥羊,还是当成棋子,都压根不重要。
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付元山打消心里头的疑心罢了。
既然这会我的局已经布下了,那接下来我所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顺着这一条线,说下去了。
“哎,好汉不提当年勇,更何可我这特么好汉都算不上。”
“眼看在国内的赌石买卖刚有点起色,谁曾想李森这孙子,就来这么一手。”
“你说他收拾了李赛琳也就算了,毕竟人家佤邦内乱,管我们啥事,可这孙子把边关线一封锁。”
“老子那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底,几个月就全折腾没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猛灌着。
酒这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