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酒吐真言,借酒布局。
把心里头对李森的满腹怨气都给直接发泄了出来。
付元山也是借酒,把心里头对李森的满腹怨气给发泄了出来。
至于付元山对李森是不是真的一肚子怨气。
他们这一次把注意打到南岗珠宝公司那一批价值超过十个亿的翡翠上面,到底是因为贪婪作祟,还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恶心一下李森。
恐怕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只有付元山自己心里头清楚。
不过李森现如今这一连串的举动,的确也等于是动了付元山他们一伙人的财路。
或者说是动了所有靠着黑吃黑为生的黑皮子的财路。
付元山他们一伙人这样靠着黑吃黑为生的黑皮子。
说直白了其实就是把别人手里的翡翠原石、翡翠料子抢过来、偷过来,在到手买到国内的翡翠市场上去。
因为那些翡翠原石、翡翠料子都是来路不正的东西,而这些靠着黑吃黑为生的黑皮子,做的是无本买卖,又急于脱手。
所以他们手里的翡翠原石和翡翠料子,价格往往比这边的正常价格还要来的低廉一些。
不过,你要觉得价格低廉,利润空间巨大,就埋头猛冲的话,那除非你真的是不担心被人家反手给再一次黑吃黑了。
可有钱是能让鬼推磨,所以即便
知道和付元山他们一伙人这样的黑皮子做买卖,会存在被黑吃黑的风险。
也就是有很多国内的二道贩子,甚至于这边的二道贩子,愿意和付元山他们这种黑皮子合伙。
现在被李森这么一搞,付元山他们这种黑皮子手里抢来的偷来的那些来路不正的翡翠原石和翡翠料子,都没法立马脱手,转手买到国内的翡翠市场里头去。
这种来路不正的翡翠原石和翡翠料子,在手里多积压一天,其实也等于是多一天的风险。
毕竟不是每一个被黑吃黑的倒霉蛋,都会选择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也不是每一个被黑吃黑的倒霉蛋,都真的拿付元山他们这种黑皮子没办法。
而且,现如今被李森这么一搞,这边和国内的翡翠市场几乎是断绝了联系。
付元山他们这种靠着黑吃黑为生的黑皮子,几乎就没了第二次黑吃黑的可能性。
这边本来就是翡翠原石、翡翠料子的主要产地,价格一直涨不上去,主要的市场还是国内。
再加上被李森那么一搞,这边本就数量充足的翡翠原石和翡翠料子,就更加是越来越多。
自古奇货可居、物以稀为贵。
任何东西一旦多了起来,价格想要在水涨船高,那就成了痴人说梦。
所以付元山对李森一肚子怨气,要恶心
报复李森、报复佤邦,在逻辑上也绝对是说得过去的。
可这其中,到底是报复成分居多,还是贪婪更多,那就不好说了。
“哎付大哥,咱特么都是苦命人!”
“被李森那孙子断了财路不说,这饭碗都快给人砸了!”
“妈的!”
“真是越说越来气!”
我说着,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酒桌上的举杯都应声落地,摔了个稀巴烂。
可这酒杯摔了个稀巴烂,不仅没让酒桌上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反而是让气氛变得更加和谐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
“不过哥哥我们还好,总归饿不着。”
“兄弟你就惨了,李赛琳这大靠山也没了。”
“哎,哥哥问你一句,你这一次托哥哥打听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李赛琳的眼线。”
“你是打算继续帮着李赛琳?”
我就知道付元山甭管在怎么和我相谈甚欢,不管我说的怎么天衣无缝,哪怕是我说出龙叫唤来,付元山也不会轻易放下心里头的戒备。
他果然,在最适当的时候,开始试探我的底细了。
如果我说我是要帮着李赛琳,要和李赛琳一条心的话。
付元山一定会对我大加戒备。
他也不可能真的全心全意帮我去打听那三个人的下落。
原因很简单。
他们图谋的是南岗珠宝公司的那一批价值超过十个亿的翡翠料子。
而南岗珠宝公司是佤邦最大的摇钱树,就这一点来说,不管以后佤邦是李森的天下,还是李赛琳的天下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换句话来说,要真是让付元山他们黑吃黑吞了南岗珠宝公司那一批价值超过十个亿的翡翠料子。
不仅是李森不会放过他们。
等到回头李赛琳一旦东山再起,也一样不会放过他们。
十个亿的翡翠料子,可绝对不是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情。
更何况这还牵扯到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