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许文远咄咄逼人的架势,江漠垂首不语。
沈洋见到这一幕直接蒙了,连忙站起身子,劝说道,“许少,没事的,等到时候我帮着你在许总面前好好说说。”
许文远一听,立马瞪了沈洋一眼,“你怎么说啊?能被你三言两语说动,那就不是我爸了!”
沈洋面露尴尬,苦笑一声,无奈又坐了回去。
季连江在后面坐着,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
本来见许文远突然如此,以为是演戏给他看,让他别继续抬木箱的价。
可又见许文远气急败坏怼沈洋的模样,又不像是演出来的。
想来这么多人看着,再抬价还会丢了面子,不如就算了。
反正江漠买到的东西,也不算在许文远的头上。
“大侄子,大庭广众的,注意点影响啊。”
季连江没再关心拍卖木箱的事情,反而劝说起了许文远。
这时间,主持人见没人再抬价,便落下了木槌,宣布最后这箱古钱以125万元的价格成交。
许文远见主持人宣布,脸上的愤怒顿时烟消云散,看向季连江笑了笑,“多谢季伯父成全。”
见此,季连江一愣,看看许文远,又看看江漠,这才反应过来,“你们合起伙来忽悠我?”
江漠摇了摇
头,“季总莫怪,实在是您财力雄厚,我比拼不过,这才出此下策。”
这话说得,故意放低身段,夸着季连江,让他没法再接下去。
若是生气,那就是跟晚辈一般见识,还会跌份。
“行吧,我不跟你们计较。”季连江风轻云淡的一句,心里却恨得直痒痒。
活那么大岁数,让俩小毛孩给合起伙来坑了,这找谁说理去!
见江漠客客气气,许文远却不打算放过季连江,抓住机会就嘲讽一顿:“季伯父,您跟我们计较的可不少啊,一直以来找茬的,不是您么,说真的我都不想理你。”
听见这话,季连江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但又无言以对,的确是他主动找的许文远,想在人家身上讨点乐子。
只是没想到,许文远这家伙比他爹许建业还狠。
起码许建业不玩阴的,但许文远这小子,精坏精坏的,嘴巴还厉害,完全不讲武德!
这时间,马文昌笑吟吟道:“季总不必生气,您现在可是胜券在握。”
听见这话,季连江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比的是利润,而不是某件拍品的得失。
顿时眉头舒展,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大侄子,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点?”
许文远没有理会季
连江,反倒讥讽起了马文昌,道:“亏你还是江城博物馆馆长,真是没有眼界,我劝你还是早点辞职吧,把机会留给别人。”
马文昌脸色一僵,难堪到了极点。
怎么说也是一馆之长,哪里被后辈这样指着鼻子骂过,更何况许文远还是个外行。
“许总,不必逞一时的嘴快。”
江漠拽住了许文远,也觉得他说得有些过分了,随后看向季连江和马文昌二人,道:
“二位前辈,既然是比利润高,那就等到把藏品都拿来后,再好好比一比。”
马文昌冷哼一声,“你说的这还算是句人话。”
季连江懒得耽误时间,对江漠说道:“江先生,他可就拍了一件妆奁,胜负已经一目了然了。”
这话意思,抓紧让许文远认输,然后赔礼道歉!
“话还不能说得太早,等到时候看看才能知道。”
江漠淡淡一笑,有着绝对的自信,哪怕许文远就只买了一个妆奁,也足以碾压季连江的利润。
“马馆长,你觉得呢?”
季连江看向马文昌,征求起了意见。
马文昌被许文远给气得够呛,正在气头上,哪怕素质再高,不免也想找回面子。
他故意白了许文远一眼,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看不
必再耽误时间了,胜负已分,早点认输跟季总道歉吧!”
“你看,不是我不想比,主要是马馆长的意思,在江城文玩界,没有比马馆长再权威的人士了。”
季连江呵呵笑道,搬出了马文昌的身份压阵。
在他的心里,也完全没有耽误时间的必要。
他拍了四件,许文远只拍了一件,结果一目了然!
“权威?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许文远嗤笑一声,道:“季伯父,你不比的话,那可就算你认输了啊!”
“行,行,行,比就比!”
季连江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许文远这小子活剥了。
“走吧,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宝贝!”许文远胸有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