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回来,伸手抱住了她,“你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你总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消失。”
“如何不知?”阿梨笑着亲一下方氏面庞,“如今父皇是更喜欢阿娘了,娘亲,刚刚他给您说了什么啊?是体己话吗?阿梨能听?”
阿梨是想要从两人私密交谈得知穆连城未来还想要做什么。
方氏抿唇一笑,但那笑容却有一点古怪。
在那笑容里,阿梨看出了三分不由自主,三分欣慰,以及三分迷惘,紧跟着,母妃的眼神也茫然起来,她摸了摸面颊,“未来,陛下要我做皇后,我总想着,我如何能做皇后?”
阿梨欢天喜地地笑了,用力抱住了方氏。
这一天终于来到,【您就要做皇后啊,您和父皇患难与共,要是您都不做皇后,那真是没天理了,让如今的林彩虹操控剧情,将来岂不是翻天覆地。】
“怎么?您自卑?”
“我孤苦无依,如今……”
说到这里,方氏的眼神几乎涣散,“就连萧府那偌大的门楣都……我原是可怜人,如今更是没后台没背景,做皇后岂不是膏火自煎吗?”
但阿梨却不这么想。
【您不做皇后,有人排队等着做皇后呢,如今咱们拿到这个权柄,对谁都好。】
【但,阿梨阿梨,你如何说服母妃呢?】
阿梨转动一下脑筋,狡黠一笑,“咱们不做皇后,皇后会弄死咱们。”
【毕竟,咱们已经成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方氏惆怅极了,微微起身,丢下针线活,其实她这个地位身份哪里还需要自己做针线啊?但方氏想要为孩子做点儿东西,“为何在外面,人人自相鱼肉,到了皇宫里,个个儿也一般的尔虞我诈不成个体统。”
阿梨闻言,呵呵笑。
“所以,需要有个经明行修之人站出来力挽狂澜处理一下纷乱的局面啊,阿娘,您就是那最厉害的人。”
这一天终于到了,阿梨多希望母妃可以点头同意。
毕竟,未来怎么样谁都不清楚且顾眼下。
但从方氏目前的状态看,大约是没有同意穆连城的安排,“做皇后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真是顶着磨盘走高跷——难上加难,那林彩虹有宰辅的父亲将军的弟弟傍身,如今也还岌岌可危,更何况你我。”
方氏一把用力抱住了阿梨。
阿梨感觉母妃身体都在颤抖,似乎真的吓坏了。
“您也不要急于一时,但阿梨还是想要告诉阿娘,”阿梨看向方氏那深邃的眼睛,“咱们不做皇后就要被皇后干掉,最好的办法倒是取而代之,更何况有皇帝口谕,那不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吗?”
闻言,方氏摸了摸阿梨的面庞。
“傻孩子,哪里有这么简单啊?”
两人都笑了。
另一边,傅昱凡和徐少卿带了人到外面去调查,徐少卿倒是从蛛丝马迹中寻找到了线索,他看到了疑似陆瑶留下的线索。
那是用东西可镌刻在墙壁上的图腾。
那是一匹马的造型。
实际上,阿梨他们毕竟还晚了一步。
在会考之前,徐少卿丢了钱袋,那钱袋却被身无分文的“野丫头”陆瑶捡到了,陆瑶那是就送还了钱袋,并且给徐少卿鞠躬,“祝你一马当先,万事胜意。”
“谢谢。”
那时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名字,更不清楚在偌大的帝京能否再一次相遇,但那也是这个符号的伏笔,此刻,徐少卿给傅昱凡说:“你且看看这个,这定她留下来的。”
“这……”
傅昱凡扶额,“我看你是相思病了,这也不知谁家小孩刻上去的,如何证明是她弄的?”
“直觉,所以……”徐少卿指了指巷道尽头,那是一个巨大的宅邸,门口还有两个巨大的石狮子,气派且威风凛凛,“咱们进去看看。”
两人到这屋子,敲门后,通报了目的,这家的老爷急急忙忙出门,“傅大人、徐大人,原来是二位,却不知两位大人从良国到此有何贵干呢?”
“到你家吃茶,顺道儿参观。”
“您可算着了,吾家乃是苏州园林的造型,一花一木都不拘一格,您且看看。”说话之间,那员外模样的男子带了两人到里头去,傅昱凡只感觉徐少卿疑神疑鬼。
因此即便是进来了也没多看什么。
但徐少卿就完全不同了,他各处都“参观”过了,这才回客厅和主人家叙话,聊了会儿,两人就离开了。
从里头出来,傅昱凡叹息,“他们就是一般生意人,屋子里可有线索?”
“他是个演员,这家的主人今日你我并未见到,此人身上有汗臭味,显然许久没沐浴了,至于他的衣服却很新,古人云“新沐者必弹冠”,有钱人穿衣服不会这么不考究的。”
“兴许是为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