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来说说这个扩大品种的故事。
为了落实秋交会的样品生产,老徐带着我出差到上海、南京。星期一出发,星期二下午到达上海,安排住在淮海路路边的一个小招待所。一个房间有三张上下铺,可以睡6个人。窗外是公交车站,车辆起步的轰鸣声、进站后的刹车声、上下车时的嘈杂声不绝于耳,全然没有了去年来沪时住的申江饭店的境况了。晚上吃过阳春面,在淮海路上逛了逛,直到十一点,我俩才回到旅馆躺在床上,此时公交车的末班已经停驶,房间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有的只是蚊虫,各房间都点着蚊香,熏得人头昏脑涨。终于熬到天亮,来到外边吃了一个粢饭团子,喝了一碗豆浆,又换个地方买了一个茶叶蛋,然后乘坐公交车来到静安寺,进入坐落在万航渡路的上海徽章厂。于厂长招呼我们到设计室,由于去年设计的套十罐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再加上“康培赛”的开信刀,还有装香水的小瓶坠等新品种成功打入市场,此时的上海徽章厂已顺利地从制作一些纪念章式的吊坠转入到立体的物件。我们此次来,试图再往首饰盒和小动物的景泰蓝盒上转型。我们想要给装扑克牌用的景泰蓝盒定型,此盒的盒盖为扑克牌中的国王(老k)图案,四角是红、黑、梅、方图案,盒身四面为梅、兰、竹、菊的花卉图案,颜色则选用景泰蓝的基准色:红、黄、兰、白、黑。经过热烈的讨论,意见趋于统一,中午在工厂食堂吃过午饭,饭后大家一起研究着刻模具所需要的时间、冲压做景泰蓝可能遇到的问题等,想着争取在秋交会开幕前,制作出样品来。如时间来不及,可直接送到广州,老徐在广州等。愉快的业务活动结束了,时间还不到三点,我俩往招待所走去,我说:“这离城隍庙和豫园都不远,要不咱们去转转?”老徐说:“你认识路吗?我来过这么多次上海,还没到过豫园呢!”我说:“您就跟着我走吧!”我凭着在广州时,林玉梅给我讲过的福州路、外滩、十六铺、党的一大会址到城隍庙、豫园等,对准东南方向,勤打听、慢散步,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豫园。刚好还没到闭园的时间,我俩悠闲地在里面逛着,直到豫园里都没什么人了。老徐对我说:“回去吧?”我说:“咱们找个饭馆,吃点菜、喝点汤吧!”我心想:我嘴里都溃疡了,我算了一下,在火车上只吃了一个肉包子,连盒饭都没吃,到上海后吃的全是阳春面,一点青菜都没吃到。老徐对我说:“咱们回到住的那个弄堂里吃两碗阳春面就得了。你算算,一碗阳春面才1毛2分钱,咱俩要是进饭馆,叫两个菜、一个汤怎么也得1块大几毛的,用那钱回家买点肉,再买2毛钱韭菜,包顿饺子多得呀!出门在外,将就点得了!”得,吸取在农村工作队时和老吕的教训—轻易别再吃上谈分。于是打道回府,晚上躺在上下铺的床上听老徐说:“听说义和团的小刀会反洋人的运动就在豫园开展,闹得是风风火火,但真没想到豫园才这么大点。”我说:“我也是第一次来,去年急匆匆路过,连外滩都没去!”老徐笑道:“这回还是去不了,咱们明天去南京,车票都买好了。”我说:“我知道,明天得早起,六点多钟的火车,那么早没有公共汽车,咱们只能走着到火车站,大概得走一个来钟头。”终于耗到外面的公交车都下班了,我们也渐渐地不聊了,入睡了。几小时后,赶紧起床,离店手续昨晚已办妥,洗漱完毕后急急忙忙下楼,笑话又来了。老徐出门就往西走,我说得往东走,老徐说我就是在往东走呢!得,老徐转向了,我急了,“您必须跟着我走,出了淮海路就是外滩,一直往北就是苏州河方向,过了外白渡桥就到了闸北区,再往西一拐就到了。如果跟着您走,是西藏路、人民广场,然后怎么走我也不知道了!”老徐很不情愿地说:“那就先跟着你走,走快点,要是错了还来得及!”走到了外白渡桥时,陆家嘴方向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老徐的神情平静了许多。到了车站附近,挑挑儿的、推小车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有卖青菜包子的、粢饭团的、炸油条、豆花、馄饨等,我俩依旧是一人一碗阳春面。
我们再来说说这个扩大品种的故事。
为了落实秋交会的样品生产,老徐带着我出差到上海、南京。星期一出发,星期二下午到达上海,安排住在淮海路路边的一个小招待所。一个房间有三张上下铺,可以睡6个人。窗外是公交车站,车辆起步的轰鸣声、进站后的刹车声、上下车时的嘈杂声不绝于耳,全然没有了去年来沪时住的申江饭店的境况了。晚上吃过阳春面,在淮海路上逛了逛,直到十一点,我俩才回到旅馆躺在床上,此时公交车的末班已经停驶,房间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有的只是蚊虫,各房间都点着蚊香,熏得人头昏脑涨。终于熬到天亮,来到外边吃了一个粢饭团子,喝了一碗豆浆,又换个地方买了一个茶叶蛋,然后乘坐公交车来到静安寺,进入坐落在万航渡路的上海徽章厂。于厂长招呼我们到设计室,由于去年设计的套十罐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再加上“康培赛”的开信刀,还有装香水的小瓶坠等新品种成功打入市场,此时的上海徽章厂已顺利地从制作一些纪念章式的吊坠转入到立体的物件。我们此次来,试图再往首饰盒和小动物的景泰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