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想不起来，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你白白付出。”
“都是我自愿的。”
“那我也要补偿一下。”
“然后呢？”
“你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但是……”秦飞一字一顿道：“要有限度。”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很聪明，应该明白。”
秦飞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去了拍摄现场。
公司不止一个导演。
今天负责拍摄的王维谦，是郭熙雨的同学。
上次取景取出一身泥点子的就是他。
他自然认识秦飞。
郭熙雨却没来，因为见了陈秀珊就上火，索性躲开了。
王维谦看到秦飞，赶忙过来打招呼：“秦总……”
秦飞急忙做个噤声的手势：“别让大家知道我是谁，当做普通工作人员，喊小飞就行。”
王维谦会意的点头：“你是为了陈秀珊来的吧？”
“听说她让你很头疼？”
王维谦咬牙切齿说了一句：“要不是法律管着，我早把她掐死了！”
“这货在哪呢？”
不用王维谦回答，秦飞马上注意到陈秀珊。
因为这娘们实在太出众了。
换个说法是太嘚瑟。
她穿着一条大花裙子，头上是白色宽边圆帽，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太阳镜。
不知道她刚去了什么地方，这会儿迈着鸭步走到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确实是鸭步。
就像鸭子一样。
还是刚下完蛋那种。
在她后面跟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岁数都不大。
戴着小眼镜。
两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一个手里拎着包。
另一个捧着笔记本电脑。
当陈秀珊坐下来，两个跟班就站到身后。
公司在初创期，一切都很朴素。
最大咖位的孙馥馨，尚且没有助理，一切亲力亲为。
这还是次要的。
剧组里有很多规矩，
而且经常是无形的。
比如不同的身份坐不同位置。
绝不能串了。
陈秀珊的位置属于孙馥馨。
“她这是出来度假吗？”秦飞摇了摇头：“两个跟班是什么情况？”
“她跟好哥哥说，自己现在是明星，得有助理，于是好哥哥派来两个。”
“我都有点羡慕她有这么一个好哥哥了。”
王维谦提高嗓门，对陈秀珊说了一句：“陈小姐你不能坐那。”
陈秀珊很不乐意：“为什么？”
“这是孙馥馨的位子。”
刚好孙馥馨过来了，冷冷说了一句：“让开。”
毕竟孙馥馨是女主，陈秀珊倒不敢正面刚，很不情愿地起身，换了一个座位。
可她这么一换，离秦飞更近了。
秦飞和王维谦说的话，陈秀珊能清楚听到。
本来秦飞要走开。
陈秀珊却注意到了：“那小子，你叫什么来着，看着有点面熟。”
“你说我？”
“对。”陈秀珊点了点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咱们一起吃过饭，宋立刚当时也在。”
“难怪。”陈秀珊摆了摆手：“你去帮我买杯咖啡。”
“你不是有助理吗？”
“我有没有助理，关你屁事？”陈秀珊很不满的嚷道：“我在剧组说话不好使是不是？”
王维谦脸色涨的通红，有点想要发火，但又不太敢。
毕竟人家陈秀珊上面有人。
倒是孙馥馨说话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陈秀珊马上看向孙馥馨：“谁啊？”
“我能来松雨影视，就是他请来的……”
秦飞冲着孙馥馨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太多。
而陈秀珊没看到这个动作。
本来孙馥馨要详细介绍一下，让陈秀珊知道好歹，既然秦飞不愿意，又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陈秀珊转过身来，上下扫量了一番秦飞：“怎么看怎么像个屌丝，穿的这么普
通，头发又乱。”
“对，我是屌丝。”秦飞淡淡道，看不出喜怒。
陈秀珊笑着又对孙馥馨说：“他让你来，你就来，你们关系很好？”
孙馥馨点头：“确实不错。”
“我说嘛，正常情况下，随随便便一个屌丝去找你，你怎么可能就跳槽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