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馥馨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
“你对他要好一些哦，不要因为是个屌丝就嫌弃，他自己也不愿意，只是没本事罢了，你要秉持治病救人的理念，努力帮他逆袭。”陈秀珊很感慨的道：“你就当是给子孙积德了。”
秦飞发现一个现象。
脑子是人类出场的标配。
但有些人偏偏没有。
比如陈秀珊。
上次在花园大酒店吃饭，秦飞和陈秀珊见过面。
但陈秀珊目无余子，根本没注意到秦飞。
这倒也算了。
秦飞能把孙馥馨挖到松雨影视，这会儿又跟导演面对面交谈，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身份肯定不一般。
可陈秀珊就认为秦飞是很一般的屌丝。
结果她这一番话说出口。
导演和演员全沉默了。
陈秀珊进一步提出要求：“今天这集我要当女二。”
这是以婆媳关系为主题的单元剧。
也就是每一集是一个小故事。
演员的角色早已分配好。
只有一些龙套演员，可以临时分配角色。
当然是不怎么重要的角色，有时只露个脸，连台词都没有。
陈秀珊正属于这类。
王维谦当然不能临时调整：“我们已经有人了。”
“谁啊？”
“蒋廷娟。”王维谦指了指一个清瘦的女孩：“已经拍了这么多集，本子也是给演员量身定制，现在换人我拍不了。”
陈秀珊怒道：“这么点面子你都不给，信不信我让我哥收拾你？”
王维谦也有倔脾气：“让你哥收拾我，我也拍不了。”
“好！你就
等死吧！”
“那我回家等死了！”王维谦冲着工作人员挥了挥手：“收工！今天不拍了！”
“你敢走？”
“我为什么不敢走？”王维谦轻哼一声：“你自己留这儿当女二吧！”
场面僵持起来。
幸亏秦飞来了。
否则这剧就得搁置。
这剧眼看上线，如果断更，对人气影响非常大。
“大家少说两句。”秦飞打了一个圆场：“这位美女，现在把你换成女二，观众肯定也看不明白，不如留到下一部再捧你吧。”
“我可以带资进组。”陈秀珊指了指蒋廷娟，懒洋洋的提出：“她有什么，什么都没有，难道你们跟钱过不去？”
秦飞装摸作样的搓了搓手，小声道：“临时换角色，对打造你的个人ip也不利，因为角色不稳定，很难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王维谦懒得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孙馥馨坐在那里玩手机，权当没听见。
只有秦飞一个人据理力争。
陈秀珊倒是也不全糊涂，看到众人也能明白，就算这次当了女二，自己也没办法控制剧组。
于是她妥协了：“那就说好了，下一次必须捧我。”
秦飞笑着点头：“好的。”
陈秀珊对秦飞客气了一些，转而吩咐蒋廷娟：“你去给我买咖啡。”
蒋廷娟尴尬的道：“能不能让你助理去买？”
“我就要让你去买，否则让我哥收拾你！”陈秀珊翻了翻白眼：“怎么你还不相信？”
蒋廷娟犹豫片刻，只好去买了。
拍摄很快开始。
陈秀珊这一次得手，接下来更加嚣张，把蒋廷娟当成佣人。
因为她没当上女二，如此对待真正的女二，会有种满足感。
没人帮蒋廷娟说话。
剧组里人事关系复杂。
导演和女一都维护自身利益。
再加上陈秀珊确实有些背景。
只要别惹到自
己头上，其他人权当看不着。
忙了两个小时。
秦飞找个没人的地方抽根烟。
突然听到一阵“呜呜”的哭声。
循声望去是蒋廷娟。
她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背对着外面，在一个角落里哭泣。
秦飞对这个女孩有印象。
她长得很漂亮，个子高挑，有着明星一般的气质。
但她非常内向，说话很少，气场上弱了许多。
而且她有点太瘦了。
一双长腿像是麻杆，几乎没什么脂肪，皮肤贴着骨头。
少了几分丰润。
看起来不是那么魅惑。
当然也有人喜欢这种骨感美女。
蒋廷娟同样出身表演专业，专业成绩很不错，所以被排了女二。
但她毕业自中都戏剧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