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小桨说完了。
其他几个黄毛,死气沉沉的耷拉着脑袋,跪在一旁,默不作声。
小桨则神色紧张,一脸期盼的紧盯着楚天。
生怕他反悔!
猜想的,得到了证实。
楚天阴沉着脸,阴翳的来回抚触着,戴在大拇指上的扳指。
“拧断他的双手,把他丢出去!”
相比于丢了性命,对于这个结果,小桨没有任何异议。
咬牙站起来,很知趣的随着施暴之人,去了角落。
痛呼声响起,跪着的几个黄毛,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麻木的跪着。
外面的阳光闪过昏暗的储藏室,很快又沉寂昏暗。
打开的门,被关上。
“从虎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走到黄毛大哥身前,楚天用脚尖挑起他的下颌。
看了几眼其他几个瑟缩着的黄毛,东子无奈开口:“一开始的时候,从虎没有跟我说别的。”
“只让我带着人,去了他定好的酒店等着。”
“楚小姐,是他安排人,绑了过来的。”
“被送来的时候,已经被喂了药。”
说着,不自然的看了楚天一眼。
“我们本也不想那么干。 ”
“但来人带了给我们,预备好的药。”
“并一再强调,楚小姐得罪狠了薛家那位,只管放开了教训。”
“我们的任务,便是只要不把人弄死了,就尽情的糟蹋烂。”
“完不成任务,上面不满意,定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这里,黄毛顿了一下后,咬着牙继续:
“送楚小姐过来的那人,当着我们的面,欺负了楚小姐。”
“我们只是底层的小喽啰,不敢不听。”
“药劲儿一上来,场面就失了控。”
听完事情的整个经过,黄毛们跪着的地方,被碎了一地的玻璃。
铃铃铃~~~~~~
古老淳朴的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响了起来。
从虎小心的往桌上瞥了一眼。
薛建国有些老花眼,为了方便,手机字体都是放大版的。
屏幕上显示的名称,隔着距离,也能很好的被分辨。
楚天!
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去,死了个透彻。
联系不上黄毛的那天起,从虎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神色隐晦的看着,手指在桌沿边,不断敲击的薛建国。
在薛建国身边待了这么久,他的一些习惯动作,从虎是知道的。
明白他在思考,便安静候在一旁,没有出声。
“喂~”
铃声第二次响起的时候,薛建国伸手接了起来。
“呵~”
电话接起后,听筒里就传来楚天的一声充满讽刺的嗤笑。
“怎么?做了亏心事,电话都不敢接了?”
“有什么诉求你说。”
“但凡我能做到的,都会尽量让你满意。”
“只一点,别动我女儿。”
薛建国也没跟他周旋,直接开门见山。
即使再护犊子,薛建国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薛染这次,确实是做过了份。
这事儿,是从虎安排人去做的,薛建国可以不认。
但防不住哪天楚天就发了疯,也去绑他的薛染,他赌不起。
所以,能坐下来好好谈的,就尽量协商。
事情已经发生,再去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好处。
楚天是个精明的,其中的道理,不可能不明白。
“西津的那块地给我。”
楚天也没跟薛建国客气,一开口就击中靶心。
“这个地方不行,换个别的地儿。”
薛建国没有丝毫犹豫的驳了回去。
那个地方,对薛家而言,是决定薛家还能不能在京市立足的存在,举足轻重。
楚天也没想过真能拿过来。
谈判么,总要定个砝码,有个循序渐进,才好抬高对方的接受度,拿来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精于算计的,皆善于此道。
薛建国明白他什么意思,才反驳起来一点负担都没有。
“吉诚那个项目,无条件转给我。”
听到这个要求,薛建国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片刻后,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楚天转过身,冲手下打了个响指。
指了指跪在脚下的几个黄毛,大手一挥,让人松绑放他们走。
在薛建国那里,该得到的补偿,拿到了。
相应的,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