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有何惧?”韩元驰说道。
他离得很近,他甚至能闻到梅花针烧灼皮肉的焦糊味,银线抽拉皮肉的声音声声刺耳。他的心不由缩紧,那银线仿佛拉在他的心上,焦灼难耐,手上的烛火跟着晃动。
太医边缝线边说道:“殿下拿稳些,我年纪大了,看不清,若缝错了,病人遭罪,殿下心疼。”
韩元驰强定住心神,配合着太医完成缝合。
整个过程,锦被牢牢裹着谢凝,除了伤口,没有一寸多余的皮肤被人看了去。
足足两盏茶功夫,太医才将伤口缝合完毕,又用绷带以八字法缠绕肩颈。
他揩干额上的汗,叮嘱道:“他伤得很重,筋骨断了,失血太多,能不能活过来,就看这三日。这三日如果能够挺过来,好生休养就是了;若缓不过来,殿下还是早些准备的好。”
韩元驰怔愣一瞬,“她没有伤及心脉,怎么会挺不过来?”
“殿下刚刚曾征战沙场,那些死去的将士们是怎么个死法,想必殿下比我清楚。”
他看韩元驰怔在原地,不由干笑两声,“殿下要想堵小老儿的嘴,用钱就行了!只要银钱到位,小老儿的嘴严得很。”
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宫中哪个贵人没有些不能为人知的事,能够多赚些银钱,又能让贵人们放心,这是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韩元驰扔过去一个金锭,太医接过,乐颠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