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星看着手里面刚刚被截获的信件,脸上的微笑渐浓,转过脸看向身侧的林络,将看完的信件递给他。
“你看过了吗?真没想到魏羡禩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这件事若是被父皇发现,啧啧。”
盛启星一面说着,还一面发出啧啧的感叹声,也不知道是佩服魏羡禩的大胆,还是预见他将会得到的惨痛下场后发出的惋惜,亦或者是对于自己即将少一个有力对手的愉悦。
“通敌卖国,他本来就是父皇身边权高位重的宠臣了,何必要冒此风险!”
盛启星心中略有不解,毕竟如今自己如今最大的对手就是他,他们兄妹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如今他们扶持懦弱的盛启安,照理来说,只需要魏羡仙在皇帝身边多吹一些耳边风,皇位必定可以稳妥的收入囊中,何必如此呢!
翻来覆去的思量,却终究是想不到原因,收回失神的目光,全神贯注的看着一旁的林络,观察着他的情绪转变。
林络拆开,几乎一目十行,很快就将信件里面的内容看完,情绪没有丝毫的转变,开口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人心不
足蛇吞象。”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简明扼要的说出了魏羡禩的心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魏羡禩居然有如此之大的野心。
“甚是有理。”
林络一语中的,盛启昭可谓是豁然开朗,他怎么会忽略人心这件事情呢!
在这无情的皇宫里,无论是什么相处多年的朋友,还是血肉相连的至亲,任何人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能相信,因为你根本就判断不出谁会对你不利,只有明哲保身,以自己的性命和利益为重,才能黑如深渊的皇城中活下去,并且笑的最好。
“你说得对,这皇宫里的人,那个不是双手鲜血,踩着别人的性命不停往上爬,谁又不懂其中的心酸,谁又不会对那高高的权位动心呢!”
盛启星语气有些轻微的波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眼神里翻腾着不一样的色彩,似乎并非是再说魏羡禩,而更多的是在说自己一样。
“对呀!皇位的诱惑对人太大了,若是没有感受过权利的还也许经受诱惑,可是一旦尝到了权位所带来的好处,恐怕就难以抵抗内心的欲望了。”
人的欲望,都是欲壑难填的。
后半句虽然林
络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两个也并非完全的信任,纵使是从小的玩伴,也是一起的盟友,但只要威胁到彼此的利益,这个联盟也就会不欢而散。
两个人深知这一点,所以谁都没有说穿,外表上看起来坚不可破,可是背地里的小心思却多的如同春天冒出来的杂草一般。
盛启星为了不使魏羡禩发现,所以特地派人临摹了信中的笔迹,利用飞鸽传书将信件带给了魏羡禩。
魏羡禩收到信本就晚了,一来一去又耽搁了不少时间,再看到的时候已经无计可施了,因为盛启昭已经押解着孙林及一众刺杀孙林的暗卫入了宫。
谁也不敢拦他,此时他就已经稳稳的站在了皇帝的书房之中,奉上了孙林的口供,一五一十的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皇叔,昭儿到了边境,连同着一位沈大夫,才将这孙林从幕后揪了出来,审问了他许久,她的骨气还算硬,为了一家老小,死活也不肯开口。”
盛启昭根本不理会圣轩帝阴沉的脸色,自顾自的将心中的话说了个痛快,“庆幸的是,幕后之人不相信他,害怕他会出卖自己,所以才派人来
刺杀他,军中的将士发现的及时,才使得孙林侥幸逃过一劫,而有的刺客也因为耐不住大刑交代了不少的事情,孙林这才发现,幕后之人为了斩草除根,根本就没有遵守诺言。”
说完之后,情绪又变得低落起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惋惜道:“哎,这是可惜了,孙林一家,无论老人、幼子,根本无一活口,孙林自从知道了之后,整个人就失魂落魄起来,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但是更惨的还是三表兄,三表兄遭受了无妄之灾,若不是发现的及时,恐怕会性命不保,三表兄虽说当年有做错的地方,但终究保卫疆土好几余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有人如此恶毒,以三表兄的性命来满足自己肮脏的私欲,不顾国家疆土,不顾抛头颅,洒热血,几经风霜的战士性命。”
盛启昭越说越气愤,只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幕后之人提道御书房,一刀劈开他来解解气。
“这……”
圣轩帝看完之后,胸中的怒气不断上涌,手指甲已经紧紧的扣住了信纸,一点一点的掐进去,若是仔细听还可以听到手指骨骼的吱吱声。
“咳咳……”
也许是因为情绪翻转太浓烈,所以圣轩帝一阵猛烈的咳嗽声,连带着好似连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信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下角处的红色手印也是鲜红的刺眼。
“朕,朕待她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