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缓缓向前,脚尖朝向外面,每一步看似虚浮无力,却步步暗藏杀机。
“飒飒……”
本来还是十分细弱的风也像是感受到了此刻的情形,逐渐狂烈起来,吹得树枝弯成一个直角的弧度,树叶碰撞在一起,混合着风声,倒像是形成了战歌一般。
“滚出来。”
白难的眼睛微微眯起,小心的将怀中的酒坛放在地上,只这个空档,就有人钻出来,举起剑朝着他的方向冲过去,眼瞧着马上就要披在白难的头顶。
“呵!”
白难看起来却并不紧张,反而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个冷哼,手拍在地上,整个人借力废了出去。
那人的剑就这样劈在了地上,眼瞧着插在地上足足有一个拳头般深浅,而白难则一个鹞子翻身,快跑了两步,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心口,眼瞧着那人足足飞出去了十米远,趴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来。
“都出来吧!藏着掖着的,让人笑话。”
白难的话音刚落,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了至少二十人,个个身材高大,手持利剑,大喝一声朝着他冲过来。
像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微微怔了片刻,就在这个
功夫,他的胳膊就被划了一道,鲜血从伤口处一直渗出来,浸透衣裳,染红了好大一块来,看着倒是吓人的很。
感觉到痛之后,白难立刻回过神,一脚踢开了旁边还要刺过来的剑,从怀中掏出了巴掌大的弓弩,一边动作迅速的朝后面退出去,一边麻利的为弓弩按上短箭,安好之后,朝后面瞥了一眼,掌握好距离,猛然转身,弓弩上的短箭离弦之后飞快的弹出去,还没等身后的人反应过来,就直直的插进了那人的胸膛。
随后白难又接连射死了好几个,望着剩下的十余人,叹了口气,目光瞥向地上的那两坛子好酒,脸上的懊恼之色再明显不过了。
哎,若不是自己估计错了人数,又怎么会白白丢掉这么好的两坛酒。
只不过可惜归可惜,白难还是分得清命和酒哪个最重要,咬咬牙,脚尖点地,身法诡异的飞出了众人的包围,随后速度极快的逃离了这里。
等剩下的人反应过来,白难早就已经看不到身影了。
白难捂着手上的胳膊,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中,反而是去了白易的房间,从外面看,白易的房间还点着蜡烛,里
面两个人影也清晰可见。
“砰!”
用脚踢开门之后,白易和白容两个人纷纷将目光转向他,白易本来还准备调侃他两句,但是在看到他渗血的胳膊之后,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面,眼神也由最开始的轻松变成了担心。
“怎么回事?”
没等白易问出口,白容就率先问出了他心中所想,不过他也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手中翻飞的白布很快就打了一个结。
“我去福伯那里喝酒,半路上遇到了埋伏。”
说完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面,倒了一杯白水,一饮而尽,随后望见两人一直盯着自己,心生疑惑,顺着他们的目光,就看到还在不断渗血的胳膊,解释道:“这伤就是看着严重些,其实根本没有多深的。”
说完还怕他们不信,特地将袖子撸了上去,露出已经皮肉外翻的伤口,其实真的就如同白难所说,只是看起来严重些而已。
“过来,涂药。”
白容根本就没有抬头,顺手将还没有扣好的小瓷瓶又重新打开,说出的话带着一种不允许其他人质疑的味道。
“哎,麻烦。”
白难叹了一口气,自己小声的嘟
囔着,只不过还是起身,乖乖的做到了白容的身边,任由白容为自己涂药。
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怎么,今天的药涂起来,要比平日里都痛些,白难龇牙咧嘴的呼痛,却在被白易嘲笑了两句之后,忍着再也不吭声,不过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十分扭曲的。
三个人平常都有各自的任务要做,就算是在一起出任务,也都不能像今日这般轻松,因为稍有放松,就随时都有可能会性命不保,所以今天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三个人天南海北的胡侃起来,就连平日话极少的白容都偶尔会附和两句。
翌日一早,司辰便迫不及待的将廖宗寻了过来,将昨天才找到的红胆草盒子递了过去。
廖宗一大早被人搅扰了好梦,此时沉这一张脸,一副极为不爽的模样,接过盒子,漫不经心的打开之后,一边打着哈切,一边往里瞥了一眼,只是那一眼,廖宗就觉得顿时清醒了不少。
“红胆草!”
语气十分肯定,握着盒子的手不受控制的在颤抖,紧盯着红胆草就好像是珍宝一般,其实他也不曾见过红胆草几面,唯一一次见还是有一个人求上门来
,用红胆草作为报酬,求他救治他的妻子,只不过那女子伤的太重,根本救不活,所以这红胆草根本就没有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