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若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司辰这段日子的心情不好,碎成渣渣的瓷器碎片不断从书房被清扫出来,不只是底下伺候的人,就算是沈兮若自己也被挡回去了好几次,这种情况实在让沈兮若觉得头痛。
而想要让司辰回归正常,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了解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可以让司辰的情绪波动如此剧烈。
沈兮若斯莱先去,最后才将目光锁定到了白易的身上。
白易可以说像是司辰的影子,司辰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所以问他司辰的事情,那正是在合适不多的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易局促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的茶杯不停的在颤抖,里面的水都被抖了出去,溅在白易的手上或者是衣服上,疼的白易龇牙咧嘴的,目光也一直望着手上。
“从你进来开始,你就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盯着地面,怎的,我这地上是长了金子,还是有银票啊!”
沈兮若无奈的看着他,愤怒值已经快升到嗓子眼了。
她派人将白易请来,想要打探一下司辰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没想到这人坐在椅子上之后,就一句话
也不说,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手里茶杯的茶水都快被他抖得见了底,可是他还是一言不发。
若不是长得一模一样,恐怕沈兮若都要觉得白易是被人掉了包。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我就是想问问你,司辰到底怎么了,这几天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心情怎么这样不好啊!”
有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沈兮若实在是忍不了了,站起身气冲冲的出了门,她觉得自己如果在这么和白易耗下去的话,恐怕迟早会被气死。
明明平时话那么多的一个人,放做是往日,早就絮絮叨叨起来了,可是今日快过去一个多时辰了,愣是一句话没有说。
沈兮若徘徊在书房的周围,外圈守着侍卫,好像要将书房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监牢’一样,只不过这个‘监牢’十分奇特,因为里面的‘犯人’是自己将自己‘囚禁’起来的,也只有他自己能够放自己出来。
沈兮若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进去。
而在里面的人,此刻正对着一副画像在发呆,眼神中布满了忧伤和思念。
那画像上画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看起来也
就是二八年华,手中握着一朵鲜花,笑的开怀。
她的发髻梳得十分简单,头上也只是簪着一只白玉簪子,只不过却十分的雅致清纯,眉间带着一朵浅浅淡淡的梨花花钿,面容姣好,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时时含着笑容,鼻子小小的,十分挺拔,唇形十分好看,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她手中的那朵鲜花一样美好。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此刻来形容画中那个衣玦飘仙的女子,绝对不算过。
司辰的眼眶有些发红,眼睛里含着一层水雾,走向那副画,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对待一副珍宝一样,轻轻的抚摸着画中女子的衣袖,鼻头都有些发酸起来。
“娘亲。”
最后司辰低下头,轻轻的唤了一声。
其实在司辰手底下时间长的人都知道,司辰每年的这段日子,心情都十分不好,因为这一天是司辰母亲仙逝的日子。
司辰那时候很小,不过他却十分早熟,他当时就明白,为什么这一天他的父亲对他都是避而不见,因为他同他母亲的面容十分相像,一样的眼睛,刺痛深爱着他母亲的父亲,所以到后来,父亲都是对他爱答不理,甚至
被后母设计丢进狼群中,他也没有丝毫发现。
其实若说没有怨恨,那是假的,可是司辰却能够理解,因为母亲去世带来的伤痛,于他,于父亲,都是同样的巨大。
“主子。”
门口响起了一道久违的声音,门外的两个人头皮发麻,但是却还是笔直的站在原地,等着里面人的吩咐。
“进来。”
声音响起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在彼此的眼神中望见了诧异的神色,只不过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推开门,拜跪在地上。
“主子,属下不辱使命,在中秋之期之前赶了回来。”
司辰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悲伤,挂着的画也被收了起来,此时的他正一脸冰冷的扶手看着两个风尘仆仆归来的人,抬了抬手,看着两人起来的动作,同时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有部分兄弟正在善后,想着在过几天也就往会赶了。”
有条不紊的回答让司辰十分欣慰,他少见的不加掩饰的称赞道:“办得不错。”
两个人得到司辰的回应,心头一惊,随后嘴角露出狂喜。
“最近暗影的事情有些多,你们就回去帮
忙吧!”
司辰瞥了一样他们,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想起之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