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粉衣姑娘当时可气愤?”盛启昭心中忐忑向酒馆老板询问道。
“何止是气愤,看她当时的样子,都想将我们酒馆的桌子掀了!”
“唉……如此,我该怎么向沈兮若解释?”盛启昭不由自言自语道。
“唉?我说,你还想向那姑娘解释?我看你还是离那姑娘远一点,避嫌才是正经事。”酒馆老板心中鄙夷着,给了盛启昭了一个建议。
但是盛启昭恍若未觉,他起身揉了揉自己疼得要命的后脖颈,离开了酒馆。
他看着苍茫的夜色,真心不知道自己除了军营之外,还能去哪里。
他隐隐担忧不知道小蛮现在的情况如何了,自己虽然快刀斩乱麻一样跟小蛮断绝了关系,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小蛮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很好。
盛启昭又怎么可能心中不惦念着那个丫头。
“可惜……”盛启昭眸光迷茫的看着天边那金色的一轮满月,小蛮并非是自己心中所思所想的那个人。
盛启昭一步懒一步慢慢的向军营的方向而去。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沈兮若道歉。
但是走了一路,最终思前想后的盛启昭最后算是想开了,如果沈兮若真的不肯
原谅自己的话,自己也无法强求。
想到这里,盛启昭瞬间就释然了,只是一旦想到沈兮若无法原谅自己的话,心就会揪着疼。
盛启昭一路胡思乱想回到了军营之中,想着回到司辰的营帐中找沈兮若道歉。
在营帐的门口徘徊了很久,在心底想了无数种道歉的说辞,可是当盛启昭下定决心掀开了门帘,却发现营帐中空无一人的时候,所有的道歉的话,都消弭。
只剩下了盛启昭自言自语,“我究竟在做什么?”恰在此时白易刚好路过营帐。
盛启昭看到白易,连忙走上前:“白易,司辰和兮若他们在哪?”
白易看着盛启昭,十分不满哼了一声,“呵,这不是胆敢调戏我家未来主母的孝亲王世子么?我可不敢将我家未来的主母在哪告诉你。”
盛启昭听到这句话,不禁又羞又愧脸色顿时变通红起来。
“白易,我是真心抱歉,想要找沈兮若道歉的!请你告诉我沈兮若现在在那里好吗?”
“孝亲王是,我也是真心抱歉不想告诉你,也不希望你再和我家未来当家主母有任何联系的!”
说完话白易转身一个轻功就离开了营帐前
。
盛启昭看着白易离开后,更是在原地狠狠的跺脚,“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连道歉都不能了吗?”
……难道自己真的以后再也不能和沈兮若做朋友了吗?
盛启昭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而另一边,司辰设下了私宴宴请了太子白赢、兵部尚书等人。
虽然因为司辰只有十两银子,菜品和酒都并没有那么丰盛,但在座的诸位用餐都很愉快。
太子白赢之前派人去调查过沈兮若,知道这个女人并非寻常女子,懂得医术,更是会乐律,甚至在去年的中秋夜宴中被圣轩帝亲下了封号为妙音。
太子白赢素来风雅善音律,见此私宴时机,心中难耐,想要亲耳听一听,这位被封为妙音的杏林圣手沈兮若的歌喉。
“本宫听闻沈姑娘被圣轩帝亲封为妙音,却不知道本宫是否能够有幸,能够试听沈姑娘的歌喉。”
沈兮若听到太子白赢的话,不禁弯眸而笑道:“这有什么不可的,只是我却是要想一想个诸位唱首什么小曲儿比较好。”
沈兮若有心唱一首《寄明月》,虽然《寄明月》也是古风曲子,但是又有些担忧这首歌不会被他人所接受。
司辰看出沈兮若有些发愣的想事情的样子,表情有是很为难的样子,不禁问道:“可是想不出唱什么曲子?你上次唱的《琵琶行》也是极好听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沈兮若唱一首《琵琶行》就可以了。
沈兮若却想要给司辰一个惊喜,她摇摇头,最终还是决定清唱唱一首《寄明月》。
沈兮若清了清嗓子,“不知道,太子白赢是否能借我一样东西?”
“东西?”太子白赢万分疑惑看了看自己,他的身上并没有乐器。
“是这把扇子。”沈兮若微笑指着太子白赢搁置在桌上的折扇。
“自然可以。”白赢伸出手,将折扇递给了沈兮若。
拿到折扇的沈兮若,溢出了一抹笑意,打开了这把折扇,这把折扇上是写意的墨竹。
沈兮若随意将将折扇婉转翻飞在手中,“穿过了小巷后的古街,青墙旁你遥望夕阳斜。只因是不经意的一瞥,扰乱我思绪不舍昼夜……”
沈兮若一身水碧色的裙装,手中拿着墨竹折扇舞蹈恍若一只林间的蝴蝶,蹁跹而舞。
而且这舞蹈十分新颖,司辰从未在宴会中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