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若将事情经过言简意赅说了遍。
月溪和碧儿听到在宫里的那段还好,不管闹成什么样,至少有苏霓裳那个高手护着不会受伤,听到后面她独自回来被一个男人堵在无人的巷子里,皆是后怕得汗毛倒竖。
“幸亏小姐机灵,随身带着毒粉,否则指不定要吃多大的亏,早知道白悯这么坏,刚才我就该……骂她一顿来着。”说当面骂公主,已经是碧儿胆子的极限了。
月溪没有马后炮的说狠话,庆幸的拍拍心口,“小姐没事就好,等见到将军一定让他派人暗中保护您。”
碧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对对对,谁晓得白悯面子受挫,会不会再在背里使坏。”
沈兮若制止道:“你们两个不许把这事告诉司辰,他这段时间忙得很,就别给他添乱了。”
她们俩自是不答应,可最后还是架不住她的威胁,只得答应了。
然而,司辰和盛启昭回到城中时,还是知道了这事。
盛启昭有心去看看沈兮若有没有吓着,无奈实在跟司辰张不开这嘴。
司辰睨见他有口难言的表情,佯装没看到,道:“我去陪陪兮若,如果我这边有进展,我会派人告诉你。”
盛启昭面色
有些僵,故而笑容不大自然,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好,你快去吧。”
司辰拽住缰绳往上一提,调转马头去找沈兮若。
看着他渐渐模糊的背影,盛启昭不是不嫉妒,只是无可奈何。
盛启昭久久看着那方向失神,其实心思早就飞到某人身上去了。
属下等了良久,小心翼翼出声提醒:“王爷,我们是回王府还是?”
盛启昭回过神,眼底神色忽然一冷,淡淡道:“派人给白赢送份大礼去。”
属下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问,带着狐疑亲自去办了。
孝亲王府离驿馆不远,在夕阳余晖褪干净时,大礼就送到了白赢手里。
白赢一开始也是很莫名,在问了送礼来的人后才恍然大悟。
盛启昭的大礼可不是无事献殷勤,这是用礼物告诉自己,他很在意沈兮若这个朋友,如果沈兮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白赢摸着盒子的边缘,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天擦黑,深蓝色的天空就升起了一轮明月,不规则地散布着数不清的明亮星子,像极了落满星星的海洋。
沈兮若吃过晚饭,倚在窗边抬头看着宛如画布的美轮美奂的夜空,忽听门‘吱呀’一声,还
以为是碧儿或月溪,便没有回头。
是等到来人走到身后,鼻子嗅到熟悉一股阳刚的气息,才知来的是谁。
“司辰。”她笑着转身,望进一双深邃如海的双眸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辰双手握住她的双肩,上下仔细打量她,眼中满是担忧,不答反问:“你伤到哪儿没有?”
沈兮若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他应该是听说了那件事,忙笑着摇头,“放心,一点点都没有。”
见他仍皱着眉头,她退后两步,张开双臂转了一个圈,“你看我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不用担心。”
司辰悬着的心这才放下,长呼一口气,绷紧的身体随之感到一阵轻松。
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手掌心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勺,语气不容置喙道:“从明天起我让白易跟着你。”
“不用。”沈兮若知道他最近在查那件事,正是需要人手,而且不想大材小用,让一身本事的白易给她做保镖,想想都觉得浪费,所以脱口而出就是拒绝。
司辰眉头紧紧皱起,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许讨价还价,这事必须听我的。”
刚回城就听到她差点被白悯的人抓走,他有多后悔没安排
人保护她,现在要派人跟着的决心就有多坚决。
这种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他绝不能再让同样的危险上演。
他一旦露出这种表情,沈兮若就知道没办法扭转他的决定了,想了想,她想到了个顺水推舟还人情的好办法。
“白易就是个话痨,我可受不了他跟只麻雀似的整天搁耳边叽叽喳喳, 我会被活活吵死的,能不能换成白容?”她眨巴眨巴眼睛,声音软糯,双手轻轻扯着男人的袖子。
司辰自诩在坚持已见方面,堪称心硬如石,几乎没人能让他改变主意。
但沈兮若是唯一的例外,更何况她还对他撒娇,看着那顾盼生辉的眼睛眨呀眨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好看几分,心便软得不成样子。
几乎是沈兮若刚说完,他便松口说好,毫无抵抗力。
应完他才想起来,白容伤还没好,根本没办法明天就跟着她,女人这是想拖一天是一天天呢。
“等白容的伤彻底好了,就换白易。”
司辰以为她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