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神情不定,不忍看到宋正风为难,哀求的目光,便起身去了里间。
宋清歌见二人进了里间,就寻了个木椅坐下,淡淡的望着二姨娘。
二姨娘咬着牙关,斜目瞪着宋清歌,她丝毫没有发觉自己面目可憎。
“宋清歌,你真是好手段!”
“二姨娘,多行不义必自毙,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你以为你能成功么?宋清歌,就凭你无依无靠,势单力薄,你以为是在庄子上么?”二姨娘鼻孔处的鲜血已经停止,可是她的面上已经血迹斑斑,此时还带着冷笑,看起来及其的丑陋,令人作呕。
“二姨娘,你认为自己的依靠是厉府,可若是厉府垮了呢,谁又是你的依靠?”宋清歌淡笑着,“曾经你暗自打压我时,任意凌辱我时,可曾想过,自己也有今日这边下场?”
“我的今日,必是你的明日!”二姨娘的双眸中,仇恨在燃烧,那火苗,势要夺眶而出,喷到宋清歌的身上。
宋清歌浑身冰冷,蓝瞳中射出寒冰,根本不惧二姨娘的怒火,甚至于,她身上的气势,硬生生的将二姨娘身上的火焰强压了下去。
“二姨娘,你还不长记性呢,你当还是十年前任你欺
辱的宋清歌么?”宋清歌冷笑道,“二姨娘,被人打掉牙齿,还得往肚子咽的滋味,可好受?”
二姨娘怒气反笑,眼底一片凄凉,只因那打掉她牙齿的,是宋正风,她爱慕了十余年的男人,他不仅打了她的脸,也打了她的心。
“宋清歌,你等着瞧,只要我不死,你就再无安宁的日子!”
“只要有我在,你就一定活不久!”宋清歌淡然的说。
就在这时,宋正风扶着老夫人从里间出来。
老夫人仍旧带着怒气,但是眼角处却有无奈。
宋清歌心一沉,面色冰冷,却没有开口,她知道宋正风肯定会劝老夫人,从大局出发,然后暂时放过二姨娘的性命。
“厉如烟,你居心叵测,竟然企图下毒毒害我这把老骨头,从今天起,你就去祠堂待着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你,而你也决不能踏出祠堂半步!”老夫人厉声道。
“来人,将二姨娘关入祠堂!”宋正风道。
“不要!我不要去祠堂!”二姨娘咆哮道,“娘,老爷,饶命啊!”
“拖出去!”老夫人怒道,几个婆子冲上去,押住二姨娘,就要带走。
“我看谁敢动我的女儿!”
一声怒吼,从门外
传来。
“娘!”一声焦急的声音落下时,一道浅绿色的身影奔到二姨娘的身边,推开几个婆子,扶着二姨娘。
“谁给你们胆子,竟然敢打我娘!”宋清棉吼完,又轻声道,“娘,疼不疼?外祖母来了,我们不怕了。”
厉老夫人踏进屋子后,竟然无一人与之搭话,她的目光落到了然欣身上,扬手,狠狠落下,然欣脸上就起了红红的五个手指印。
“你这贱婢,护主不周,该死!”厉老夫人骂道。
“老夫人,奴婢知错。”然欣咬着唇道。
“还不快去扶着小姐。”厉老夫人说完,然欣立即去与宋清棉扶着二姨娘。
“丞相大人,怎么,如今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厉老夫人自己寻了个木椅坐下,“听到皇上派人去查军饷一案,就以为我厉府要倒了么,竟然敢对我女儿下此狠手?!”
“哼,真是恬不知耻!”老夫人怒道,“你女儿想要下毒毒害我,如今证据确凿,我不是看在她为相府生了一个女儿的份上,早就送她去见官了!”
“证据确凿?!”厉老夫人不可置信。
“岳母,虽然你不相信,但是这是事实。小婿已经劝过母亲,打算饶她一命,关入祠堂
,好生反省。”宋正风说道。
他话里含义丰富,坐实了二姨娘的罪行,也用放过二姨娘性命讨好了厉老夫人。
“那你的意思我还得感谢你?”厉老夫人讽刺道。
“小婿不敢。”宋正风言语恭敬,眉目之间仍然隐藏不满。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厉老夫人伸出拐杖,狠狠打在宋正风的身上,“真当我厉府没人了,就开始欺负我厉府的女儿了?!”
“厉老夫人,你自己教女无方,教出这恶毒心肠的女儿来毒害我的祖母,如今反倒要冲到丞相府上,动手打我的父亲,你也太目中无人,真当我丞相府的人好欺负么?!”宋清歌厉声道。
她出言维护宋正风,指责厉老夫人的不是,便是要老夫人和宋正风识清厉老夫人的面目,不能再一再姑息,对对方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宋正风面色通红,有些微怒。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恬不知耻的老东西!”
“我们大人说话,你一个黄毛丫头插什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