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不太敢管他。 还是成婚太快了。 心下犯着嘀咕,面上润着温雅笑容对少女颔首,也进了男子席间。 看见场边五个男人贪婪眼眸,恨不得将中间纱裙短窄,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的美人生吞活剥,心底不耐烦地叹。 建康是有些大户热衷奢靡,但皇帝带头施行简朴风气之后,倒也没几个明目张胆铺张的。旁系不如嫡系,血脉还是小事,嗅觉迟钝,扶也扶不动。 更别说,喜欢拿□□二两的癖好,当作招待男人的绝佳礼物的人,图的便是共担一种风险,互为把柄,将来好互通有无。或许在他们看来,男人如何行事都是天经地义。 但落在正派人眼里,却是其人没有底线的证明。 礼法不仅仅是约束,还是证道最简单的途径。 不是一种人,行不在一条路,尿不在一个壶。 等到五个男人一一对他施礼,自我介绍尽。 谢安也将手头何攸打听来的消息,把柄都出自谁家谁手,一一列清。 强占民女,侵占良田,贪污腐败……虽不是他们亲为,却也未管束依仗权势的旁系。 不成气候。 几轮酒后,为首的陆壬便也不装样子,向场中摆手,舞姬便自发地排成两列,入席敬酒。 便是在舞姬入帐间,帷帐登时落下,遮住彼此面子,便宜更多行事。 最美的那个侍候谢安身边,将酒斟满,用水乡女子特有的软语,小声道:“大人,喝酒。” 金樽举在半空,酒液摇曳,热气横生四周,更有嘤咛不绝于耳。 舞姬司空见惯的事情,却在谢安静静看着她的时候,做错了事般,将酒杯放回原处。 不敢动作,匍匐在谢安脚边请罪,却闻男人道。 “不怪你。” 声音融在无尽乐声当中,像是叹息。 二楼。 五位穿着光彩耀眼的夫人,视线齐齐聚在场中。 □□敷面的几个男子于浅池中舞木剑。长袍广袖却没有腰带束着,袒胸露腹。待到水花扬起,白绸濡湿,薄薄衣料更将躯体卖弄殆尽,活色生香。 世有男子玩姬妾,就也会有女子狎玩少男。 诗经一曲又一曲,更有凤求凰奏于席上,更是惹得满堂哄笑。刘姝很是配合地陪称间,视线瞧瞧窥向首席。只有她一人面上带笑,眼中泠然若冰霜。 朱氏,陆壬发妻。 并不像她邀来的宾客那般尽兴,也不见报复夫君的快意。 刘姝与她对视间,见到死寂般的平静。 便是舞乐暂歇,少男们各自侍酒,帷帐也落了地。 陪在刘姝身遭的是个机灵少男,看刘姝不太放得开,便讲起故事来。 与酒肆欢场间的故事并无什么不同,尽是世间痴男怨女,给他人情趣做调剂。 “……却说这对义姐妹,为姐的不及帮舞姬赎身,父家权势受朝中大事波及,在圣上雷霆手段处置之下,不再是世族家的大小姐。夫君见着以往阿谀奉承无法兑现,就成天虐待于她。穿的依然是绫罗绸缎,表面风光不减分毫,衣服裹住的地方,没一块好肉,尽是青青紫紫。 “为姐的宽厚下人,颇有人望,怎奈身为奴身,自身难保,更帮不住她什么。” 少男实在讲累,狠狠灌一口酒,摇头叹息连连。 满月充斥天际,将山水铺满银白。 落在身上,便是一地尘霭。 宴席尽散,刘姝同几位夫人告辞下楼。却见谢安早就等在楼下,笑意浓厚同陆壬打过招呼,便望向她。 对视一眼,约莫明白彼此遭遇。 相顾无言回到秉文身边,刘姝却在上马车前,看到一辆车跟在后头。 隐隐有预感,坐在车中,刘姝望着谢安道:“那是?” 谢安轻描淡写道:“陆壬送的。” 便是再次对视,相顾无言。 直至回了内史官邸,二人下车间,舞姬在他们身后也下了车。 配饰叮咚呤啷,侧门入府,依然惊扰月色一堂。 整夜守在前堂等人的文茵看清送入客房的舞姬,不敢置信地望向秉文。秉文沉默垂眼间,心疼地瞧着没有表情的自家小姐,再转眼凝视谢安的眼眸,皆是愤懑。 虽然她早知道,谢家看好的下一代,不可能不娶妾。 但这才一个月! 便是火烛摇荡间,刘姝静静看着男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