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谢安看向刘姝就面无表情,仿佛她真把他怎么了。
他到底要她道歉到什么时候?
刘姝心底气郁,但看着周游高兴,也还是笑起来:“太好了。”
周游长舒一口气:“若是此事能定,我今日暂且歇脚,明日一早就出发。”
刘姝抚额道:“长江以南总是太平得多,你早去早回。恰好我要处理田亩,不妨分你一些。”
“卖田?”周游瞠目,“为什么卖田?”
“我哥在建康风头正盛,再过半个月大概就有官职了。我听母亲的,要将宜城财产变卖,以后就……”
喜色如此落地,周游神色微怔。
到男人将蜡封的信件拿回,也许久没能缓过神来。
安石笑意温和,语气轻柔:“信我顺手封了蜡,路上就别开了。你到襄阳,只管将信送到这人手里,这人是襄阳城内最大的商行管事,见了信就会知道,这是我推荐过去的。”
信件放在手边,周游才神思回笼,大方道:“多谢安石,等我回来……”
谢安却把即将出口承诺打断:“届时我应该不会在宜城了。不过,你人到那里,老板说什么,建议你最
好照做。我为什么说这话,那时候你也会明白的。”
将信将疑,周游将信件郑重收下,向二人拱手,便出了府门。
留下谢安站在当堂,又是没好脸色给她。
愤懑未减丝毫,刘姝忍不住开口:“安石为何唯独对我如此刻薄?”
谢安瞧着她的气恼,倒是笑起来,笑了半天才慢慢开口。
“今日我要出门,午饭不回来吃,晚上见。”
语毕便笑意尽收,踏出门去。独留她一人对着春意浓浓,生出百般气恼。
“早上这顿最好能撑死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