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悲从心来,那么一瞬间甚至想着干脆这案子不查了,这张白浪如此人物,死了还是件好事呢。
不料那些佃户神秘兮兮地问林晓:
“那张白浪真是被蛇咬死的?”
林晓道:
“不然还能是怎么死的。”
佃户压低声音道:
“我们都听说,那张白浪是死在女人身上的。”
这个死法更扯,但林晓听出来别的意思,不好意思笑道:
“怎么有这种说法。”
佃户们道,那间屋子是张白浪平时白日里用来和女人私会的一个地方。那人好色,有时晴天白日看上了谁,不带回家就拉去那儿。
这张白浪真不是个东西,林晓又道:
“那你们知道张白浪的小妇都有谁吗?”
她指指孙小妹道:
“我们夫人得看看张白浪在外有什么人,好收拾干净了以防日后她们搞鬼。”
那些佃户自然能理解这种心态,道:
“张白浪的女人多着呢。”
他们细说了下来,林晓听得要喘不过气来,只觉得那些女人可怜。
林晓道:
“张白浪这样,他身边肯定不少人跟着他这么做,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带着他和女人厮混。”
佃户道:
“他是这儿的大庄
头,还有谁能带着他?他自己就是打头的,剩下的都是跟他屁股后头捡骨头吃。”
林晓脑里把信息过了一遍,最后总结杀张白浪的很有可能是女人?
林晓道:
“那张白浪就没什么朋友了不成?”
佃户道:
“当然有了,他们几个庄头就是顶好的朋友,平时有什么好处他们抢先占据了,还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就丢给我们。”
又有人感慨道:
“你命好,刚来就碰上他死了,又有张夫人收用你。不然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又是公主府出来的,用不了多久准要被他们霸占了去,那命就苦喽,他们什么黑心事都干得出来。”
他们还举例,前些年公主府把一个姨娘发卖了过来。张白浪他们等了些日子,见那姨娘果真是没指望回去了,便联手霸占了她,那姨娘吃不了这苦上吊自尽了。
林晓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想起公主的脸和高贵气质,心情复杂得很。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农户又去下地干活了。
林晓见状又去撵光宗耀祖,他们哭丧着脸道知错了,求林晓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林晓脸上笑嘻嘻道:
“加油,再干一会儿就回去了。你们现在多
干活,晚上吃饭香。”
两个胖子被人踢着屁股催到田里干活,累得干一会歇一会儿,坐久了还会被空鞭子吓。
林晓深知这一天的劳作是改变不了他们想法的,得长久的劳动改造加上思想教育才有挽救他们的余地。
林晓又吩咐人去查刚刚农户说过的女人们和她们的丈夫,还要打听她们除了和张白浪外还有没有别的人,还有另外那几个庄头也要问,再看当时有谁经过那儿。
林晓把重点放在那些女人上,又想跳田庄的女人通常力气也是比较大的,抓条菜蛇还是没问题的。
两个胖子干了一天也没做多少活,累得抬不动腿。孙小妹让人扶着他们走,林晓又喝退家丁,让他两相互扶持,又让旺家丰田搭把手,四个人一起回去。
回家后,林晓见有人在里头坐着喝茶,看穿衣打扮便知是另外几位庄头,看见孙小妹便跟什么似的拥了过来,一口一个“好妹子”
孙小妹被吓得直往林晓身后躲着,还好张家家丁不是吃素的,过来半劝半拦,总算制止了他们。
其中一个穿着很好,长得一张圆方脸的人见四个儿子这样,连忙过来心疼道:
“我的好侄子
,你们怎么这幅德行,可是谁欺负了你?说出来,叔叔替你做主。”
孙小妹也管他叫叔叔,告诉林晓这是张白浪的堂兄弟张白海,也是庄子上一个庄头。
林晓打量那张白海的举止,觉得也是一个虚伪的人。
光宗耀祖已经被林晓折磨累了,纵然心里有怨也说不出话,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林晓。
张白海盯了两眼林晓,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冲左右使了个眼色,他们顿时撸袖子上来作势要打。
反被林晓打个落花流水,林晓道:
“既然几位都是来吊唁的,那就好好吊唁,大家先以表哀思,待会一起吃顿饭好了。”
有个庄头迫不及待道:
“吊唁是吊唁,饭倒不急着吃,我们有正事要商量。”
他转头就只跟张光宗商量道:
“如今你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