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拙劣的,他以往怎么就没发现呢?
从前只要听到她哭,只要看到她柔柔弱弱委委屈屈的样子,他就觉得很难受很心疼,就想对她好,对她言听计从。
而现在,看她这般哭泣的样子,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犯恶心。
她的演技真的不高明,他从前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他们几个都被抓了吗?”景修的语气变得非常冷淡,也非常平静,“你之所以贷款两千万,其实就是他们在勒索你。可平白无故的,他们为什么勒索你?你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使你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勒索?”
罗蕴礼的脸色不断变幻,可愣是不知道要如何狡辩。
“他们已经坦白了,蕴礼,看在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份儿上,求你告诉我,当年在边境,在那个帐篷里,你真的没有被他们糟蹋,对不对?”景修几乎是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在问这个问题。
罗蕴礼却不肯承认,反倒是大哭起来,“阿修我是女孩子,当初我要是没被糟蹋,我怎么可能会自毁名誉?你说扎西他们已经坦白了,阿修,扎西他们就是糟蹋我的人,他们当然不可能承认了,承认的话他们的罪名岂不是更重?你宁愿相信扎西他们,也不愿意相信我……”
云画斟酌再三,打电话给薄司年。
她大致把情况说了一遍,电话那端的薄司年沉默了一会儿,直接说道,“我这就过去。”
有薄司年过来,事情就好处理多了。
老实说,云画虽然跟薄家关系匪浅,但她也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而顾淮一那边,也联系了景修,将情况大致跟景修说了。
云画大概能够想象到景修会有什么反应。
景修来得比薄司年要快。
看到云画,景修勉强扯了一下嘴角,打了声招呼。
上次见景修的时候,大概是20天前,当时罗蕴礼给景修下了藏区秘药,诱发景修心脏病的事情败露,景修也因为多次心脏病发而虚弱不堪,而后又遇到罗蕴礼假借景修的身份接待两千万
养了这么一段时间,景修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但整个人还是很憔悴,想也知道,他的恢复肯定是需要大量时间的。
这会儿,云画竟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对景修,她很难去同情,但是怎么说呢,景修这种公子哥,栽在女人心机上的也真不少,有时候你都不知道是该怪他还是该同情他。
“我去见罗蕴礼。”景修看向顾淮一。
顾淮一点头,“稍等,我去安排。”
景修点点头,坐了下来。
云画看他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还好吗?”
“不好。”景修倒是没有迟疑。
云画无奈,她一向都不太会安慰人,也总觉得没法安慰,有些坎儿,只能自己心里过去,过去了就过去了,过不去,别人安慰也没用。
云画也没再多说什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他穿着大衣出来的,可手还是冰凉,大概就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而后,景修就一直沉默着,直到顾淮一过来,跟他说可以去见罗蕴礼了。
“要把监控关了吗?”顾淮一道。
按照规定,景修不是罗蕴礼的律师,是没资格要求关掉监控的。
景修摇头,“不用。”
不用管监控的意思就是,他跟罗蕴礼的谈话,警方可以看。
顾淮一带景修过去见罗蕴礼,关上门之后,云画和顾淮一没去看监控,就站在外面的单面可透视玻璃跟前,看着里面的景修和罗蕴礼,他们的会面、交谈,外面都能看到听到。
“阿修,阿修你来了。”罗蕴礼看到景修的时候,有些失控,想要站起来抓景修的手,但她被加了链条的手铐给拷在座椅上,猛然站起来,手铐和链条就收紧了,她非常努力地伸手,可她的指尖距离景修的手,始终有一寸之遥。
就这短短的一寸之遥,任凭罗蕴礼再努力,都无法逾越这看似短暂的距离。
更让罗蕴礼受伤的是,当她饱含期待和哀求地看着景修时,当她拼了命地想要触碰到他的手时,景修那放在桌子上的手,却直接收了回来。
“阿修……”罗蕴礼满眼受伤,“阿修,我好想你,我知道错了,是我太自私太贪心,都是我的错,我认错,阿修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被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来看过我。阿修……阿修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
原本景修只是盯着罗蕴礼看,这会儿听到罗蕴礼说狠心二字,景修的某根神经忽然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看着罗蕴礼,声音有些低沉,有些压抑:“你说,我狠心?”
“你还不够狠心吗?”罗蕴礼嗔怪道,还挤出了几滴眼泪,“这么久都不肯来看我。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命抵给你,只要你能原谅我。阿修,曾经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