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低头不语,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话语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情绪。
“兄长这话,若是被外人听了去,怕是要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我们此行是奉皇命办事,其余私事自当待公事办完之后再议。她想去哪里,我自当陪同,何谈没有机会?”
凌熠辰从高大的马背上矫健一跃,与在场的官员简单寒暄几句后,方才悠然走到这边,对于自己与嫣然之间的亲近毫不掩饰。
他对慕容氏行了一个恭谨的礼,口中称着“母亲”,虽然称呼依旧,那份昔日的亲昵感却仿佛随风而逝,不复存在。
慕容氏面沉如水,如同一尊静默的木雕,未发一语,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周围人等面面相觑,气氛显得异常尴尬。
“母亲,熠辰向您问安,难道是因为过于忧心,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出了吗?”
凌予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嫣然敏感地发现主母的手悄悄攥紧了手帕,面上的笑容显得有些牵强。
紧接着,一个深色的荷包被递到了嫣然眼前,“灾区条件艰苦,这里面装着防蛇虫鼠蚁的草药,你贴身带着,母亲也能安心一些。”
这是嫣然第一次亲眼目睹主母对凌熠辰流露出的关心,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有欣慰也有酸楚。
回想主母私下里安排人手企图加害凌熠辰的种种,再看凌熠辰此刻尽力逢迎的模样,各种滋味在心头交缠,让她的心情变得格外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