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徐行侧躺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紧紧抓住被子。
第二天早上,陆长离打开房门,对着且徐行大声说:“起床!你不是说要去找玥忆露吗?快起床!”
且徐行平躺过来,他紧闭着眼,紧皱着眉,艰难地开口道:“我怕是去不了了……”
陆长离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不禁被吓住了,他往后退了一步,蹙了蹙眉,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无意间,他看到了地上的那一摊血液,他愣在原地,片刻后施法将它清扫干净。
陆长离坐在床边施法想使他恢复正常,问道:“你可是……气急攻心了?”
且徐行又侧过身,他抱住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的心,好痛。”
陆长离刚要说话,他所施的法便反弹回来,他百思不得其解,自问道:“这是为何?”
忽然,一阵电话声响来。陆长离拿起且徐行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你在宫殿里吗?”
“他现在……”
陆长离还没说完,且徐行隐约听见那是白流霜的声音,便慌忙将陆长离手中的手机夺过来。
“嗯。”且徐行用鼻音回答道。
“好,我去找你。”白流霜说完便挂断了。
且徐行挣扎要下床,陆长离却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床上坐着。
“你现在如何见她?”陆长离一脸焦急地问。
且徐行莞尔一笑,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怎么不能见?我正是因为她才如此。”
他换好衣服,彼时白流霜也赶到了,二人四目相对。陆长离一会看看他,一会看看她。
“你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许多。”白流霜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好冰。”
且徐行咽了咽口水,“流霜,你肯答应我了吗?”他坐在床上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白流霜看着他,不禁有些担心。
且徐行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是一点小事,何足挂齿?”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既不肯告诉我,那我便走了。”白流霜说完便转身要走。
且徐行急忙站起身拉住她的手,“你不要走。我告诉你,好吗?”
白流霜转过身来,“好,你说。”
且徐行叹了口气,随便编了个借口:“我都好几天天不吃不喝了,自然会这样。”
白流霜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我怕你离开我,所以吃不下饭。”
半晌,白流霜开口道:“我不离开你,你不必担心。”
“那便好。”且徐行笑了。
但是不一会,他便紧蹙着眉头,他有些艰难地站起身,说道:“我去上个厕所。”他说完便颤颤巍巍地走进洗手间。
陆长离察觉不对,便急忙跟了过去。他走到洗手间门前,看到且徐行对着洗手台吐出一大口鲜血。
“总算是吐出来了……”且徐行喘着气。
陆长离看到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赶忙上前扶住他,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无意间看到了洗手台上那大块大块的血块。
陆长离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怎会如此?我扶你去休息。”他说完便要走。
“若是如此,流霜她会怀疑的。你不要跟着我,我自己回去……”他将陆长离的手推开。
且徐行走回卧室,坐在床上。“流霜,我有些累了,你可否先出去?”他问道。
“嗯,你好好休息。”白流霜说完便走出去了。当她走过洗手间的时候,忽然闻到有些腥味,便往里看了看。
当她看到洗手台上一大摊的血液和那暗红色的血块时,不禁被吓住了。
陆长离路过此处,看到白流霜在内便有些紧张。坏了,刚才我竟忘了将它清扫干净!他心想。
白流霜用余光看到了陆长离,便转过身问道:“且徐行,到底是怎么了?”
陆长离也不知该如何狡辩,便如实告诉了她:“他是因为你才如此……”
白流霜急忙跑进且徐行的卧室内,对着且徐行低吼道:“且徐行,你又骗我!”
且徐行挣扎着半躺在床上,解释道:“流霜,我不是刻意要……”
还未说完,他便觉得胸口更痛了,他只得慢慢地侧躺下去,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白流霜有些慌了,她坐在床边,问道:“是胸口疼吗?”
且徐行紧闭着双眼,点了点头。
白流霜对着且徐行施了法,霎时有一束白光环绕着他,他喘了几口气。
“还难受吗?”白流霜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问他。
“比先前好……好多了……”且徐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休息一下便好。”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