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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1 / 3)

有白玦安排,宁霜霁自然放心。

高家众人还在古官道上躺尸,道边又多了货真价实的骨堆,三人处理不了那么多事,念及环境异常更不敢叫外人进来帮忙,能做的便只剩下了等。

好在有鬼新娘传说镇着,这古官道如今已是形同封禁,想来暂时无人敢误入,倒省得他们兵分几路去入口围堵了。

三人达成一致,风棋眼见话题总算告一段落,立刻将白玦和宁霜霁拖去了一处空地。

他盘腿往地上一坐,舒服地靠在石壁上伸了个懒腰。

“趁等人休息一下,你们俩不累吗?”他说。

宁霜霁还真不累。

解阵出来后她只觉得神清气爽,踹人都比平时有力了。

风棋看她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当下便觉得自己多余一问。

于是他改看向白玦。

白玦平静道:“我也不累。”

风棋:“……”

“行,你俩都不累我累,行了吧?”见白玦这人给台阶都不下,风棋直接气笑了,“那算我求二位爷行行好坐下陪我歇会儿!”

“二位爷”总算慢吞吞坐了下去。

宁霜霁扭脸望向白骨成堆的方向,忽然替尚怀筝感到悲哀。

白玦也说了,她应该确无害人之意,可终究还是害了人。

还好她已散了执念得了解脱,不然若是知道这些白骨都是因她而死……

可是话说回来,她又是因何被困呢?

因此地助长了执念化阵,还是因那去了战场的不归人孔弦?

那孔弦的死又该怎么说?

世事纷乱纠葛,当真无法评说。

遇紧急任务风家弟子可御剑而行,比车马快上许多,但终归需要时间安排。

宁霜霁等着也是无聊,又把玉佩掏出细看了起来。

风棋心是真大,刚才还被吓得满地直蹦,如今却能伴着骨堆睡过去,嘴里还打起了舒服的小呼噜。

倒是白玦依然睁着眼,盯着地上的小石头出神。

宁霜霁突然想起一事,扭头招手示意白玦凑过来些。

“你是怎么知道怀……鬼新娘有话要告诉我一人的?”她问到一半忽然想起白玦还不知道尚怀筝的名字,便换了个说法。

“我也只是猜测,”白玦轻轻眨了下眼,“在喜堂时她离你很近,如果真有杀意便该直接攻心,可她动作迟疑且选择了攻手,可见并非真如表现得那般凶狠。”

宁霜霁记起他那时抬手相护,正是护在她心口,指尖无意识地卷了下玉佩坠着的流苏。

痒呼呼的。

白玦将头侧靠在石壁上,目光亦是落在不知何处,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不过当时其实没想那么多,这些都是确认她并无害人之意后回想起来才理顺的,”他的声音轻缓,“若真要说,还是直觉吧。”

直觉尚怀筝看宁霜霁的目光中融着些温和的情绪,所以便觉得变化或许也是因此而起。

宁霜霁忽然莞尔一笑:“你倒真不像个会用直觉判断事情的人。”

白玦闻言偏过头看她,眉尾轻挑着,似乎在问为什么。

宁霜霁想了想,回道:“直觉。”

或许是因为刚解了个大阵心情放松,白玦脸上的笑意比平时深了些,睫毛随着视线一并下垂着,显得整个人柔软而温和。

像从冷玉成了暖玉。

“我也是人,哪能免俗?”他笑着说,“自然也会有仅凭直觉做事的时候。”

宁霜霁顺口便问:“比如呢?”

比如?

白玦回忆了一下。

比如没有直接按风家规定拒绝宁霜霁,也没有将她安排进外门分支打发暂住,而是特意传信回风家求了风溯河破例。

比如把她带进了寒青院,甚至在有人提议为她换一处院落独居时借口否了此事。

再比如初一烟火下忽然转头望向了远处的屋檐。

真要说起来或许还有很多转瞬间的念头。

林林总总一算,竟都同宁霜霁有关。

这认知令他不禁心头一跳,沉默了下来。

宁霜霁没等到回答,倒也没强求。

毕竟直觉这东西之所以被称作直觉,本来就是说不清的。

她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又低头看了起来。

外头阳光明媚,比昏暗的灵堂好上太多,如今一看,何止是玉的部分染了血,连上下勾连的绳结和流苏亦是因此才成了暗红。

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竟比在幻境中强烈上许多,宁霜霁不禁皱了皱眉。

“你若觉得麻烦,可以交给我,”白玦见她皱眉,以为她是为应下此事为难,“以后路过古战场的话,我会去埋的。”

宁霜霁:“我既答应了就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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