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亲自去埋。”
她说着一愣,拿着玉佩的手往白玦那儿偏了偏:“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白玦点头,正色道:“我留了一抹灵识在你身上,同你入了结界,所以你知晓的我也都知晓了。”
“你没有经验,一人入内终究危险,”他收回了方才放松的笑意,敛了眉眼,“当时魂主已有动摇,若明说易使其再生警觉恒生变故,我便自作主张了……”
“抱歉……”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宁霜霁看他语气郑重,忍不住笑他,“我又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你是好意,应该我说谢谢。”
白玦终于又笑了笑。
宁霜霁这才注意到,他眼眸一直垂着,声音似乎也有些疲惫。
她忽然心中一紧,问:“分灵识出体,对你会有影响吗?”
现在回想起来,院门前白玦碰她手时那阵顺着指尖传来的寒意,应该就是灵识入体的感觉。
那之后她并没察觉到异样,出阵后亦无甚不妥。
倒是白玦的状况看着更值得担心些。
“没什么影响,”白玦回得很快,见宁霜霁不太相信似的,又补了句,“就是连着几日早起,有些困倦了。”
为了增加真实度,他还特意偏头示意宁霜霁看向了边上睡得正香的风棋。
这样一对比,立刻显得白玦精神多了。
宁霜霁放下心来,把玉佩重新揣回怀里:“那你也睡会儿吧,我等着就行。”
她这样一说,白玦也不再硬撑,当真乖乖闭上了眼睛。
出阵明明没多久,天色又渐渐暗了下去。
宁霜霁忽然没头没尾地想,他们会不会已错过了几天的光阴?
白玦在阵中似乎说过,执念幻境内外也会有时间流速不同的情况。
她立刻低头拽着自己的衣服研究了一会儿,觉得跟入阵前差别不大。
不过她也有灵力护体,无论身魂受到的影响都小于凡人,没法作为判断依据。
倒是高家那几人衣服看着也挺新的,再如何也不该是过了几个月甚至几年之久。
胡思乱想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似乎又过了没多久,十几个身着风家家服的小弟子便迎着晚霞御剑而来了。
身侧的白玦还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于是宁霜霁先起身迎了过去。
为首的一个小弟子竟是云蒙。
云蒙被宁霜霁当众训过,落下了心理阴影,每次见到她都有想躲的冲动。
落地时他抬头一见站着等的人是宁霜霁,当即脚下一滑,差点被自己的剑绊个跟头。
好在他迅速稳住了身形,才没在小师弟们面前丢大脸。
“宁……宁姑娘。”云蒙尴尬叫人。
宁霜霁很有座上宾的威严,背手上前道:“你们在这儿等着。”
她拦下了几人,正要回去叫醒那比白玦多睡了许久的风棋,回身却发现他俩都已起身走了过来。
大致情况白玦已在信中说明,因此云蒙他们也都心中有数。
几个人是先来帮忙的,后续会有更多弟子来附近守卫、封禁此地。
白玦同云蒙交代尸骨安葬之事,风棋忽然招手把后面等吩咐的小弟子都叫上前来,然后对宁霜霁说:“高家人还在路上躺着呢,你带他们先去把人都背上,一会儿都带回辛家去。”
相比有木镇,此处离珉良镇要近上许多。
人都救出来了,回高家也不必急于一时,还是就近先把人安顿下来喂药养魂更稳妥些。
宁霜霁不疑有他,领着人就往远处走。
正好云蒙也带人去清点白骨数量了,风棋见四下无人,用手肘怼了白玦一下。
“你要不先回去?”
“一起吧,正好带高理他们去辛家。”白玦回道。
“起早所以困了?”风棋干笑一声,咬着后槽牙揭穿他,“这话你蒙蒙她就算了,骗得了我吗?我又不是没试过分灵识出体。”
往事当真不堪回首,他只记得那之后他回风家养了整整三天才终于能从床上爬起来。
虽然别人的反应很少有他这般严重,但总归不会太舒服。
白玦好笑地看着他:“你偷听?”
“正好醒了,”风棋才不觉得自己是偷听,叉着腰气势十足,“感谢我吧,没当场拆穿你!你现在还能站着,该不会真是为了让我敬你是条汉子吧?”
“真没事了,”白玦怕这事儿不说清他会不停提起,若是让宁霜霁察觉还要平白多个人担心,便匆匆解释道,“不知为何,我出阵后灵力充沛了许多,灵识的虚弱也很快被填补了。”
风棋挑眉:“我怎么不觉得?”
他半信半疑,抬手试着运转了下周身灵力,发现没什么变化。
“或许是此地异象正好影响了我的灵力流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