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让故亦周享受一下自生自灭的感觉再回去。
阿蛮叫他服软,道个歉不就好啦。
可故亦周哪儿是这么好的性子。
“服软?呵。还不是叫我放弃赛车。”
“我告诉你啊,不可能!”
“哎,小结巴,接下来,我就靠你养咯。”
他风流懒散的依在床头,跟她说话时,突然凑到她面前,弯腰低头,黑亮的眸子笑的盯着她。
对上他的眼,阿蛮耳朵一红。
她像颗熟透的樱桃,结结巴巴感觉自己快要被热死。
她抬眸,圆月一般的眸子里满是迟疑。
阿蛮:“可,可,可你,你的腿,不是每天,要被人,擦洗上药吗……”
她小心怯懦道。
故亦周,“是是是是是啊。”他故意学她说话。
“所以才要你帮忙。”
“平时我对你不好吗,这点事儿都不愿意帮?”
他大喇喇的,即使还在住院,也能跟前台的漂亮小护士调笑搭讪。
这样肆无忌惮挥霍自己风流的少年,阿蛮还是第一次见。
随着他伸过来拧耳朵的手,她心跳狂跳。
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手。
阿蛮逃也似的离开病房。
可后来还是没出息的回去了。
“切,也就你心软。”
“所以那几天你才老不去学校,用工资租了间房在照顾他,我猜的可对?”
“对对对,林太你讲的都对。”
阿蛮见糊弄不过去,只能承认。
既然两人同吃同住,肢体接触肯定免不了。
“什么摸大腿,摸小手,原来你这么早就偷尝禁果。”
珊妮毫不客气的调侃。
阿蛮想到那时与故亦周同床共枕,连呼吸都变得局促起来。
那时珊妮就说他肯定是在占便宜啦。
阿蛮却不信。
直到今天,她却忽然意识到,哦,男女有别。
他不该这么对自己。
他自然的样子像极了多年前坐在她面前,那时候故亦周就这样散漫又吊儿郎当坐在他的床上,调戏意味十足的将腿放过来,让她上药。
还老低头看她。
阿蛮被他盯的全身都热,眼神不敢对视。
却让她格外怀念。
那时她尚能读懂他眼里的不正经是真还是假。
可现在不行了。他的情绪已经与这个人融为一体,就像今晚,他在人群中走的游刃有余,对每个人都很随和,都在笑,都有当朋友时的痞气和江湖气,好像只要她们愿意,每个人都能接近他。
可只有阿蛮知道,
当你天真的去够,拼了命的去叛逆,想要赌一把,博一博自己能不能得到那个头奖的时候,
才能看到他眼底最寒冷的温度。
因为她就是。
以为自己与众不同。
想要为自己的心动奔赴买单。
可最后呢,还不是只得到他冷冷的一个眼神。
想到这儿,阿蛮伪装的笑容终于消失。
她低头垂眸许久,突然任性又突兀的问故亦周,“你今晚离我这么近,你未婚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