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总是会跟付天成求情,这情分倒是不假。
但转念又一想,他登时感到恼怒:“说这么多,还不是不想分家!”
付疏神色为难,嗫嚅着说:“师弟这是何意?莫说你们只是父亲的徒弟,并非付家人,单说几位师兄弟都是奴籍,便也没有分家之说啊。”
只见刘守仁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高声问道:“什么!你知道?”
付疏垂了垂眼眸,然后露出几分窘迫的笑意:“原本是不知的,幸亏二师兄体谅我如今孤身一人,才把这事告诉了我,还把爹让他保管的卖身契都还给了我。”
刘守仁神色更加震惊:“你说谎!二师兄怎么会这样做!”
明明二师兄告诉他们付疏根本不知道这事,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分了家
,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卖身契偷出来,销了奴籍,他们就可以自立门户,他怎么可能告诉付疏这件事!
“我说谎做什么,二师兄说父亲早帮他销了奴籍,卖身契我也看了,确实不见他的,连小师妹的也没有,想来是父亲不忍雨歌一个女孩子加入奴籍,本就没叫她签。”付疏面露苦涩:“只可惜二师兄和小师妹也想要自立门户,如今这天成味,只剩我们了……”
刘守仁听她的话,顿时怒火中烧,目眦欲裂:“好他个齐志杰,背里讨好师父师姐,明着还想叫我们帮他分家拿家产,把我们当猴子耍!”
“师弟,二师兄不是这样的人,你误会他了……”付疏小声辩驳道。
刘守仁气愤地拿手指她:“你个蠢货,被齐志杰耍得团团转!蠢货,蠢货!”
付安看他骂自家小姐,登时火了:“大胆,你不过付家奴仆,还敢辱骂家主,看我不打你!”
“算了。”付疏拦住付安,怜爱地对刘守仁说:“师弟受苦了,我知你心情不好,今日之事我不会计较,你且好好养伤,记得上药。”
带着付安转身出门,付疏眼中的凄苦怯懦全然不见,讽刺地扯了扯嘴角:“走吧,去二师兄那。”
她猜得果然没错,齐志杰果然是拿她不知道卖身契这件事来撺掇其他人分家。
既然如此,她怎么能让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