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虽然已经对坐在皇后位置上的人有诸多要求,娘娘就没必要再自己束缚自己了。”付疏声音又缓又浅,韵味却悠长:“只要不做不该做的事,该做什么,又为何要听旁人的?”
这话,显然颠覆了皇后的人生观世界观,以往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从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过。无论是祖父还是表姑,都告诉她要以史为鉴,做一个贤良淑德受百姓爱戴受皇帝爱重的好皇后,而不是告诉她,做她认为一个皇后该做的事。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丫鬟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应。
直到付疏轻轻点了点她的手:“皇后娘娘,太常寺到了。”
这她才反应过来,连忙下轿,可神情还有些恍惚。
太后见了,连忙关切地问:“笙儿,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皇后连忙安抚地笑了笑:“没事的姑妈,笙儿很好,只是轿子坐久了有些闷,走走就好了。”
太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付疏,不动声色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