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秦优的检查,又通知她的家属来接她,付疏和苏建国才离开了医院。
苏建国正色地看着付疏,语气认真:“这次多亏了你,谢谢。”
付疏失笑:“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苏建国也笑,冷峻的眉眼带了一丝暖色,轻声道:“那朋友之间,一起吃顿饭也可以吧。”
“当然。”付疏爽快答应,自己不吃这顿饭,只怕苏医生接下来一周都要惦记着了。
她下意识拿出手机看时间,却突然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孔周然和付楹。
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出来是有别的事的。
奈何刚才情况紧急,怕刺激到秦优,她把手机静音一直忘记打开了。
点到消息页面,也已经被付楹的叫嚣填满,从“姐,你不会是后悔了吧?”到“付疏你还要不要脸,就算逃跑,孔周然也不可能跟你和好的!识相点赶紧过来!”,充分展现了她情绪变化的过程。
正看着,电话又打了进来,是孔周然。
付疏接起电话,对面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付疏,你到底干嘛去了,怎么才接电话!明明是你着急离婚的,
难道现在还想反悔?”
不难听出,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心高气傲,好像已经认定了付疏不出现是对他余情未了。
不等他话音落下,付楹的声音也清晰地传了出来:“我们等了这么久,她要是反悔也太过分了!”
付疏嗤笑:“你们俩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明明是我等了半天不见你,正好碰到朋友有麻烦,帮了他忙而已。反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之前还疑惑孔周然为什么那么久不到,敢情是去接他的小情儿去了。
孔周然却不以为意:“你哪来的什么朋友?”
这些年付疏为了照顾他和公司,根本没什么私人空间,之前的很多同学也都没空联系了,也就剩下个裴琳能偶尔小聚,还是因为两人都住在鸿墅湾的关系。
“与你无关。”付疏漠然回答:“我现在就过去,大概四十分钟。”
挂了电话,她抬眼看向苏建国:“抱歉,可能要下次再去吃饭了,我还有点事。”
两人离得近,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很大,苏建国不可避免地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联想到他们是在民政局门口碰见的,便知道她现在是要干嘛去。
于是他道:“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车子在那边,如果你晚上没有别的事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
“也好。”付疏并不觉得离婚是件丢人的事,因此也没有避讳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带他回了民政局。
孔周然和付楹已经等得很不耐烦,尤其是孔周然,本就在两个女人之间犹豫不决,如今付疏“临阵脱逃”,让他以为她对自己还有感情,心里就更加纠结了。
之所以会一直等在这里而不是顺水推舟先不离婚,还是因为付楹的坚持。白月光的威力还是很大的,哪怕他内心纠结,也不得不陪着她等下去。
不到四十分钟,孔周然看到熟悉的车子停在眼前,正想装模作样地责怪两句,却在看到副驾驶下来的英俊男人时真的愤怒起来。
他三两步上前质问道:“他是谁!”
不等付疏回答,付楹便阴阳怪气地开口:“诶呦,难怪姐姐着急离婚,原来是已经找好下家了啊。”
看着高大俊美的苏建国,她心里不由生出一丝酸意,明明自己从小就更为优秀,凭什么付疏每次都能找到好男人,而她却只能嫁给渣男?
她恨恨
地想,这男人长成这样,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出来的,肯定是看中付疏离婚后能分到的家产!
到时候被骗得倾家荡产也是她活该,谁叫她狮子大张口,把周然的财产全夺走了?
付疏笑着看两人的反应,对孔周然讥讽地说:“你但凡多去医院几次,都不会认不出苏医生。”
“苏医生?”孔周然虽然渣,但却不蠢,很快就想到了苏医生是谁,顺便也想到之前在医院的难堪,脸色顿时更加铁青。
他逞强着冷哼:“你倒是厉害,生病了还不忘交乱七八糟的朋友。”
付楹不知道苏医生是谁,但不代表她听不出苏建国是正经职业,面上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付疏不爱搭理孔周然的酸言酸语,可若对方出言针对她的朋友,那就要另说了。
只见她眸色微冷,一字一句道:“苏医生善良沉稳有责任心,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比起那些婚内出轨的男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希望你认清自己,谨言慎行。”
听到她这么说,孔周然非但没有反省自己,反而更加恼火,拔高了声线道:“付疏,你竟然为了他这么说我!”
“是啊姐,虽然你
和周然要离婚了,但是当着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