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青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洗师兄,你莫不是动了凡心?”
洗仁青面色更窘,赶紧说道:“没有没有……”
话音未落,突然众人神色一变。
一道浑厚灵气,如利箭一般冲天而起,接着,灵气四散开来,有如飓风般,越卷越大。
“不可能……不可能……”师义喃喃道。
这道灵气已经卷住整个盗天派的前山了,可它依然没有停下。
朗昆已是失色。
“是……是哪位同道?”
“这灵气已有六步大成了,是哪位仙家在戏弄我等小辈?”
最终,灵气覆盖住了整个盗天派,前后东西四山,尽在其中。
薛师师道:“诸位,够了吗?我心魂纯洁吗?”
“你?”朗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又与你何关?这灵气难道是你释放出来的?必是师父他老人家有事做法,才让你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薛师师呆住:“我就在你眼前,不是我还能是谁?”
“姑娘,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师义好心劝道,“如今这世道不太平,天色一晚便不安全,我们几个还要赶去师父那边呢。”
薛师师微笑道:“好……好……收!”
她轻喝一声,盗天派上方的所有灵气顿时收入体中,十分之一的空隙瞬间被补充完整。
“我说放便放,说收便收,诸位可曾看明白了?”
朗昆面色涨红,满眼中皆是不可置信,盯着薛师师,说不出话来。
师义却“唰”得一声,拔出长剑来,厉声喝道:“你是哪里来的邪修?你使的是什么妖法?你来我派有何目的?”
他对薛师师怒目而视,好像恨不得扑过来和薛师师同归于尽一般。
“诸位方才不是看得很清楚吗?”薛师师笑道,“我,是个倡啊。”
顿时一片议论声响起。
“倡?你扮成倡有何目的?”
“难道是为了采阳补阴?”
“真是残忍又恶心!”
师义怒道:“你这邪人!你扮倡采凡人还不够,还要杀上盗天派采我们这些修士?洗仁青,让开!你该护的是盗天派!”
四把长剑闪着刺眼白光,剑尖对准薛师师……面前的洗仁青。
薛师师想了想,还是把洗仁青一掌推了出去,这位老兄如今的立场比她还尴尬,万一待会打起来,他就是卷饼中的一张卷心菜。
朗昆默默地念起了剑诀,战事一触即发,此情此景,熟悉无比,正是梦中之事:敌人杀上宗门,而他勇敢无比,第一个冲向敌人,在万众弟子崇拜与敬佩的目光中,他英勇无畏地与敌人同归于尽……
是的,只要拥有勇敢与决心,就算是三步与六步的差距,也可以同归于尽。
“要打吗?”薛师师问道。
“盗天派绝不认输。”朗昆冷道。
他的剑诀已掐好,剑尖上有朱红一点,恰似女子眉中的朱砂痣,这“痣”却是朗昆千锤百炼而来,足以开山裂石、力敌千军……
朗昆提剑冲了上去,十步之后,他倒在了地上。
“臭小子!”一条魁梧身影伴随着一声怒吼冲了进来,对准朗昆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让你怠慢贵客!让你怠慢贵客!”
“蛮涂师父,我没有,我在保护宗门啊……”朗昆一边躲闪,一边辩解。
“胡说八道!”蛮涂越说越怒,“盗天派是什么地方?用得着你来保护?你是不是没把我们几个老家伙放在眼里?打死你!打死你!”
“蛮涂师父别打了!再打师兄就要得道飞仙了!”
“哎哟!谁来劝师父一把?”
薛师师呆住了,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眼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同修,小辈无知,”另一位气质不凡的老修士对薛师师行了一礼,“多有得罪,公伯港愿代他们赔罪。”
“我不是你的同修,他们也没有得罪我,”薛师师心平气和,“我们在……切磋。”
公伯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原来是这样,是我们误会了!蛮涂老弟,听到了吗?别打了,仙长只不过是在和孩子们玩闹而已。”
蛮涂终于恋恋不舍地停下手来。
被人扶起来的朗昆已是鼻青脸肿,他委屈地看了一眼蛮涂和公伯港,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仙长要是不解气,”蛮涂一指其他几人,“打这几个臭小子一顿也可以。”
那几个修士顿时面色一黑。
薛师师摇摇头,道:“我不是来打人的。”
蛮涂一拍脑袋:“真是,仙长来此,必有要事,我却一心扑在别的上面!”
——
“去灵界?”
掌门蓬丰双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