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盯着薛师师看,似乎在思考她口中的“更为严重的事”究竟指哪件事。
“将军毁弃婚约之时,可曾感到过耻辱?”薛师师道。
郦飞尘当然不会为这件事感到耻辱,事实上,薛师师是第一个让这件事和“耻辱”挂上钩的人。
他看着薛师师,目光中充满了莫名其妙,这种莫名其妙,大概类似于突然看到一头羊在耕田,一头牛在剪羊毛一样。
“你什么意思?”他问薛师师。
薛师师道:“街头巷尾,早有传闻,要人不知,须己不为。”
郦飞尘目光中的莫名其妙感于是更浓重了。
“私人之事,与汝何干?”
薛师师怔住了,回过神来后,她已笑出了声。
“好!好!”薛师师鼓掌道,“说得太好了!”
“我在人间多年,所见之男人,大多卑鄙浅陋,不值一提,唯独飞尘将军不同,坦坦荡荡,不拘小节,真是大丈夫啊!”
眼见薛师师为郦飞尘鼓掌叫好,一旁的婢女们也赶紧跟上,纷纷赞赏起来。
“不愧是郦将军!”
“真英豪啊!”
“了不起。”
郦飞尘冷声道:“玩够了吗?”
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玩够了吗?飞尘将军,我们明明没有开始玩呢!”
薛师师说着,拍了两下手。
清脆的声音消失之后,婢女们的手中已多出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衣物脂粉珠宝首饰,喷香的气味从中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