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王府人多嘴杂不是一天了,兰司羽懒得计较,但等她炒好白菜鸡蛋正吃饭的时候,外面传来兰司情焦急的声音:“你们快找找,那东西能落哪去呢。”
兰司羽眉头一皱:“她又来干什么?”
只是兰司情出现的地方,就不会有风平浪静的生活。
右右三两下把碗里的韭菜炒鸡蛋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奴婢去把门关上,娘娘你慢慢吃。吃太快胃不好。”
右右两只手正扶着院门往外关,兰司情的手就挡了过来,她的丫头青荷狠狠地撞开了大门。
右右被撞地往后一退,差点摔个踉跄。
青荷一脸嚣张跋扈地质问右右:“你见过我们主子的衣裳么?”
右右一脸蒙:“你们的衣裳怎么会到我们院子来?你家主子又没在主院住过。”
右右说的是事实,但听在兰司情的耳里就嘲笑她没有资格入住主院。
兰司情脸色铁青,但她压着火气不动声色地冲青荷使了个眼色。
青荷立刻扬着下巴傲慢地看向右右:“那是我们小姐的嫁妆,是夫人亲手缝制的狐狸皮披风。”
右右没有多想,小身板往前一挡,毫不犹豫地说:“没有见过。”
青荷盛气凌人地说:“今天我们小姐收拾嫁妆的时候就你们院的小厮从馨妃院走过后我们小姐的披风就不见了,不是你们偷拿的是谁拿的。”
兰司情的目光落在右右身后的圆形石桌上,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捡起桌上的一小撮狐狸毛,气地眼眶通红:“这是什么?物证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兰司羽看着她那虚伪做作的样子就觉得恶心:“这是我的狐狸披风,跟你
有什么关系?世上狐狸披风那么多,都是你的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兰司情闻言顿时泪如雨下,西施捧心般捂住了胸口,艰难地哽咽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可是那是娘亲亲手为我缝制的。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你想要别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兰司羽看着她沉浸式的表演,恶心地翻了个白眼,指着门口说,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个字:“滚!”
兰司情不但没有走,反而一屁股坐在圆凳上,捏着那撮狐狸毛伏在圆桌上哭了起来:“娘,女儿对不起你,你的东西女儿没有看好。”
右右看着她往前一趴差点把桌上的鸡蛋推倒,连忙冲过扶碗。也就在这时候,兰司情身体一晃就从石凳上摔了下去。
青荷一边慌忙去扶兰司情一边冲右右大吼道:“右右,你好大的胆,竟连侧妃都敢推!”
右右手里捧着蛋碗,莫名其妙地看了地上的主仆一眼,向兰司羽辩解道:“我没有碰到她。”
兰司羽还没开口,夜宸渊就黑沉着脸出现了。
他像个煞神,冷着脸站在门口,冰冷的眸子落在右右的脸上恨不得她将凌迟。
“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
右右本来就是弱鸡性格,平时见夜宸渊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鹌鹑。此时被他一瞪更是两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王爷饶命,奴婢是冤枉的。”
兰司羽眼疾手快,握住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提了起来:“既然你没错,何况要求饶?”
她毫无畏惧地迎上夜宸渊的目光,懒洋洋地说:“想找茬冲我来,一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小丫头算怎么回事?”
在夜宸渊的眼里
下人就是下人,跟几岁没有什么关系。
兰司情一见夜宸渊立刻委屈上涌,踉跄着扑进了他的怀里,泪如泉涌:“王爷,二蛋偷拿我的披风孝敬她了。我知道二蛋刚回到姐姐身边想受些青眼,跟姐姐无关。可是王爷,那是我娘亲亲自缝的,您能让姐姐还我么?其他的,她想要什么都可以。”
兰司情眯着眼眸看她:“二蛋一个小孩子怎么敢偷你的东西?”
“因为我们将她晾在院中,他怕是不小心捡走的。”
夜宸渊觉得兰司情十分懂事,竟将偷说成捡。他决定成全她这份懂事,耐着性子用和事佬般地语气对兰司羽说道:“既是你家小厮拿错了便还回来,下次仔细些。”
兰司羽不接受:“她说拿错就拿错?她说偷就是偷?她是谁啊?法官啊?我是有件狐狸皮的披风,但不是她的。我还很好奇呢,为什么我刚得一件狐狸皮披风,她就丢一件呢?别是来碰瓷的吧。”
夜宸渊见她给台阶不走,顿时也来了火气:“怎么这么巧,偏偏就是阿情丢了东西,你又得了一模一样的东西。”
兰司羽双手怀抱,屁股搭着圆桌靠着,漫不经心地说:“你为什么要学我说话?说点自己创新的话不好吗?”
夜宸渊被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激怒了,那一权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的情绪更加无法控制:“狐狸皮披风价值千金,若是纯白无杂色更是千金难求。阿情有拥有的资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