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相简直要被兰司羽的固执气死了:“你大姐都好心不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王爷降罪你娘亲,你才开心吗?”
许氏知道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弃自己不顾,更何况她刚刚参加完先帝冥诞,若不能洗清冤屈,将来皇帝纵然下了册封的圣旨,也是要被夺封号的。那先前的一切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
她深信兰司羽的能力,当下应声道:“毒确实我不是我下的,我不能认这个罪。还请王爷明察,找出真正的凶手,还臣妇清白。”
夜宸渊手里把玩着铁扳指,目光落在兰司羽的脸上:“你呢?你怎么看?”
兰司羽漫不经心地说:“王爷讲话也听到了,这事就落在当初给我娘亲置办针线的小丫头身上。只要找到她,真相就能大白于天下。”
许氏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兰司羽的意思,立刻道:“臣妇愿去衙门受审,以证清白。”
“不行!”
兰相一口拒绝,“一进衙门定然满城风雨,家门脸面还要不要了。”
“若是一身背着罪名,更加没脸见人。”
兰相在许氏耳边小声道:“这事只要阿情求个情王爷便不会深究,你如
今身体见刚好,见好就收吧。不过就是个一时大意的过失,并不是真给你定罪。”
许氏坚持:“我要堂堂正正做人,绝不接受任何污点上身。”
兰司羽笑眯、眯地说:“娘亲真是女中豪杰。王爷,我们就赶紧去报案吧,去刑部。我也好洗清谋杀当朝王爷的罪名呀。”
夜宸渊目光落在兰司羽的身上,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过了许久,他才漫不经心站起身:“既然如此,那便依你所言。来人,将许氏送去刑部,等着刑部查明案情。王妃是本案相关人员,这几日就在主院不得四处走动,以免私相授受。王妃可有异议么?”
兰司羽懵了:“啊?把我关起来我怎么去找证人?”
“你与疑凶关系密切,如果参与此案会有失公允。本王已经决定,你不必再多言!”
夜宸渊说完甩袖离开了。兰司羽还想追上去,就被上前的侍卫拦住了,连请带拖地把她带回了主院。
所有人都走了,馨妃院里只留下赵氏和兰司情说体己话。
兰司情压低声音问:“那丫头可安置好了么?”
“那是当然。我早早命人剪了她舌、头,把她卖的远远的
。就算宸王手段再厉害,都过这么久了,肯定也找不到她了。”
兰司情眼底闪过几分冷意:“这就好!没想到兰司羽那个贱、人竟然真能治好许氏的病,还悄无声息地将我们都蒙在鼓里。今日说那衣衫有毒时,她一点都不惊讶。果然是一早就知道了。”
“知道又能怎么样?她们根本不敢说。明知道针线有毒还给王爷穿,也是个死罪。更何况到咱们可以一口咬定她们诬陷便是。如今这事就了结在那小丫头身上。刑部找不到人定然给许氏定罪。”
赵氏眼底闪过几分冷色:“这些年我留着许氏一条命,就是不想老爷觉得亏欠兰司羽而善待她。如今许氏自己寻死送上门来,也别怪我心狠。”
兰司情得意地笑了一下:“得亏我当时机敏,把这衣衫拿回来了,提前做好了准备。否则等到她们找上我们就被动了。”
赵氏冷笑:“想跟我们斗,简直找死!如今正好,刑部衙门判的案,满城皆知,她们想翻案都难。这几日,你还得病着,刚好趁机让王爷怜惜你陪陪你。”
兰司情羞怯地应着,赵氏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馨妃院,跟等在
王府外的兰相一起回府了。
兰司羽一回到主院就让狗蛋从侧门去楚国公府给楚澜风带口信,让他照顾一二,别让娘亲在牢里受罪。
刑部的人知道许氏是相府的夫人可能不会得罪,但万一赵家的人故意使坏,背地里用刑呢?上面有人好办事,还是得让楚世子盯着点。
吩咐完,兰司羽便又跟往常一样该干麻干麻,耐心地等着刑部提审。
倒是右右急地不行,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兰司羽被她转得头都晕了。
晚上陈婶来送饭的时候,兰司羽看着那罕见的鸡腿和肉立刻又装出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拿走吧,我娘亲还在牢里,我哪吃的下。”
陈婶劝道:“娘娘,您多少还是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夫人如果看到您因为她不吃不喝也会难受的。”
兰司羽这才勉强地点了点头:“你放下吧,我会努力让自己吃点的。”
等陈婶一出门,她立刻让右右把门关上,抓起一只鸡腿狼吞虎咽起来,还分给右右一只:“别转了,快吃吧。”
右右没有接话,两眼直直地盯着她身后。
“你这是什么表情?见鬼了?”
兰司羽顺着右右的目
光转头看向身后,就见夜宸渊背着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