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龇着一口森白的牙齿,威胁道:“你可在这睡,但不许做别的事。”
夜宸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王妃这是提醒本王这里除了睡觉还有别的事可做?”
这话说的倒是平淡但是这眼神太过暧昧火热,兰司羽的心脏猛地震了两下,整个人瞬间像被烤熟的龙虾,变得通红。
夜宸渊已经将外衫搭在屏风上,褪去鞋袜熟门熟路地躺在了床上,惬意地舒展开四肢:“不愧是照着本王身量定制的床,果然舒服。不像书房的小床,连腿脚都伸不直。”
兰司羽坐在圆桌前的椅子上胶着着,夜宸渊就侧身支着脑袋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熬鹰一样的大小瞪小眼,瞪到后来兰司羽终于支撑不住,脑袋猛地一点,差点栽倒在地。
夜宸渊甩手将床幔掷出,卷住了她的腰腹,将人带到床上。
兰司羽在经过短暂的失重后,瞬间就落在了床上,摔进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里。
“你放开我,我床都让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兰司羽撑着睡意用力地推开他。
夜宸渊下门口圈紧双臂:“你打算坐着睡一夜?”
“没错!等天亮你醒了,我再睡。”
夜宸渊幽幽地叹了口气,但抱着她的手却一点没松动:“本王答应只睡觉,不做别的
。”
兰司羽当真困地不行,加上他的怀抱过于暖和,更加让人舒服的想睡。她意识渐渐模糊,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还在努力的威胁:“你最好说话算数,否则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夜宸渊看着她不住下沉的眼皮,眼底溺满了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宠溺之情:“好,你想怎样不客气都可以。”
睡着的人儿就像收起尖刺的刺猬,软萌无害又脆弱。夜宸渊自己都不明白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能用那样难听的话辱骂她,甚至对她出手。
而就在被自己和所有人都百般厌弃的时候,她还能在逆境中迎风而上,绽放光芒,耀眼夺目。
而此时此刻,他只能后悔,心疼,自责。憎恨自己为什么会受人蛊惑,将那一桩桩莫须有的罪名都加在她的身上。
他轻轻地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我会守着你,护着你。”
兰司羽脑子里还顶着几分清醒,嘴里囹圄不清地说着:“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不用任何人……”
困成这样了性子还这么硬。
夜宸渊笑了笑,在她额间轻轻地亲了一下:“睡吧睡吧,不同你说话了。”
兰司羽嘟囔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几天前还跟兰司情山盟
海誓呢,转头就跑我这来纠缠,我才不会相信你。”
夜宸渊咻一下坐了起来,顺势扶住她的双肩让她坐起来:“兰司羽,这就是你的心里话,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拒绝我的原因,是吧?”
兰司羽被他吓了一跳,睡意也少了几分。她气呼呼地拍开他的手,怒道:“夜宸渊你够了,你要不睡就赶紧走,我还要睡呢。”
夜宸渊连忙软下声来:“先别睡,我有话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真的喜欢过兰司情,如今不再喜欢了。现在喜欢我了,是不是?那你告诉我,兰司情进府不足半年你就不喜欢她了,你觉得你能喜欢我多久?”
兰司羽看着夜宸渊无言以对的样子,嗤笑一声:“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你对我恐怕连当初对兰司羽的那几分喜欢都及不上。你不过是斟酌着我人品还算好,救过你的命,会你不曾见过的医术,你觉得好奇罢了。等我们在一起个月,不,可能只要一两个月,你就会发现女人嘛,不管外表和性子有多不同,底子里都一样。然后你就会又爱上别的女人。
在这个时代里,女人对男人来说都只是一时兴起的猎奇罢,而对于女人来说,男人是女人的一辈子。我并不是那种贞、操大过
天的女人,但是我并没有兴趣把自己的爱情建立在岌岌可危的山头上。你要留下来也可以,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个月两个月,你总能发现我不过如此。到时候你就再放我走吧。怎么样?主动权都给你了。”
都说说梦话的人只要旁人问一句就能把所有的秘密都往外倒,因为这个时候人的意志力很薄弱。
兰司羽此时就是这种情况,要是在平时,她根本不会跟夜宸渊讲这种话,因为这样显得自己很没自信似的。此时此刻她只想把夜宸渊打发了,她好赶紧睡觉。
夜宸渊却因为她第一次这样开诚布公的讲出自己担忧而欣喜内疚。
他迟疑了一下,小小声地问:“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当然不能!”
兰司羽一口拒绝,这就像男人跟你说我就抱着不进去,然后……就有了宝宝了一样,千万不能相信。
兰司羽当头倒下,紧跟着就感觉到夜宸渊也躺下了,准备着他要抱上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