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都只是推测,得想办法证实银子就是在这黄沙之下。”
兰司羽皱眉,“就算我们找到了天破坑,也看不到里面是不是有银子啊。”
“还真是橘生淮南则为橘,你这聪明的脑袋瓜子到了辽城怎么不灵了。你说明明银子被黄沙埋着瞧不见,可是为什么帝临天还是担心银子被捕蛇者发现?”
兰司羽拍开他的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定然是在这黄沙之中有他们做的记号。”
“原来如此。”
兰司羽恍然大悟,随便又问:“然后呢?”
“然后……”
夜宸渊幽幽地叹了口气,见她一副完全不想动脑子的样子,只好一口气全部说完,“他的亲信定然知道记号是什么样的,甚至很有可能取出那些银子。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放出风去,他那个亲取走银子跑了。
帝临天定然会派人,甚至亲自来察看银子是否还在。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银子在哪里了。”
兰司羽眸子一亮:“好一个引蛇出洞。不过咱们今天来这的消息是不是要封锁一样?免得帝临天心中起疑惑。不要银子直接跑了?”
“不错!我已经命人传回消息,说我们今日去望归山周围搜寻未果,准备启程。”
两人定下计划,原
路返回后,还特意去了一趟望归山。为防事情张扬,还特意给捕蛇者家送了个口信,说为了感谢捕蛇者带他们去望归山,赏了晚饭并留宿府衙一夜。
是夜,一行人找了残屋废墟留宿,等着帝临天的人出现。
初月如钩,挂在黑黝黝的天下,月光落下一点,无端生出一股悲壮来。
兰司羽想着背哪首诗比较符合此时的气氛,从《梦里挑灯看剑》到《凉州曲》又到《碛中作》,还没决定背哪首呢,就看见月色之下有两道人影走了过来。
绵延平坦的黄沙地上走着两道人影,实在太过醒目了。
兰司羽给夜宸渊分了一个望远镜,自己也拿了一个往远处看。
就看见两人来到白天他们到过的地方,其中一人从怀里摸出什么,在地上来回梭巡一松之后,其中一人在腰上系了绳子将一头交给另一个人,自己则使着千斤坠沙中陷去。
不一会黄沙便没了顶,估摸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上面的人握着绳子的手用力一甩,黄沙里的人便被扯了出来,抖落一身沙后,两人便又结伴离开了。
兰司羽和夜宸渊互看一眼,跟一同埋伏的士兵打了个手势,远远地跟了过去。
一路尾随,那二人来到城外一处农舍。
农舍下面一层被黄沙埋着,上面只露出
大半层。
两人进去后,里面有灯火亮起。
夜宸渊和兰司羽潜了过去,掀了一片瓦往下瞧。
屋子里,那二人恭敬地向昏暗处某个身影行了礼,汇报了情况。
“果然如大哥所料,那老头果然用了您给的东西将银子藏在天坑里了。不过属下无能,没有发现统共悬了多少大铁块。”
昏暗处的男人冷笑:“怕是都在那里了。我就知道那个糟老头子一定会把银子藏那里。否则夜宸渊找了这么久怎么会一点都寻不着。若非是他的人偷了银子想溜,我也怕是想不到。
这么封建迷信的人,竟然敢将东西藏在这么不祥的地方。”
“老大,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趁夜去将银子取出来吗?”
黑暗中的男人缓缓开口道:“不必着急,夜宸渊最近应该就要离开辽城了。等他走我们再取不迟。”
“等他走了,那老头会不会自己就取了。咱们就赶不上了。”
“不会。夜宸渊一走,我便给他送信,告诉他那老东西如何身在何处。夜宸渊一定会去找老东西。到时候他们相互厮杀,哪里还有时间盯着这里。”
“那大哥,为什么现在不让他们相互厮杀!”
黑暗中的男人似乎磨了一下牙,然后森然道:“现在我也不知道那老东西在哪里。”
“原来如此。”
那两男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后道,“大哥,咱们这次帮主子办了这么大的事,主子该给咱们厚赏了吧。”
“嗯。”
男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随后问,“你们这一路来没有被人发现吧?今日还没有夜宸渊回城的消息,你们可有眼他撞上?”
“没有!”
那二人连忙道,“我们兄弟办事向来仔细。我们都走几步停几步。黄沙那么大,有没有人一眼就能看到。”
兰司羽听了半天,脑子有些蒙圈,这怎么好像不是帝临天的人呢?
让夜宸渊跟老东西厮杀……
老东西是指帝临天吗?
这三人说是帮主子办事,这主子又是什么人?不会是刘大庆吧。